但學校裡多了很多指指點點的聲音。
這天老師把他們拉出來談話:“同學們總在傳，你們在談戀愛。注意影響，學生還是應該以學習為主，不要搞這些大人的事情……”一旁的林悅小雞啄米般點頭。
白複打了個哈欠，突然感受到老師刀割般的視線。
“白複，你對我的話有意見?”老師問。
“沒有沒有。老師我聽的聚精會神，全部融會貫通了，下次考試記得一定要考哦。”
老師臉都綠了，哆嗦著又講了半個小時。
出了辦公室，兩人走在走廊上，林悅“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白複不解道。
“剛剛明明老師都要講完了，你一個哈欠她又講了半個小時。”林悅有些嗔怪。
“沒事。”白複摸著頭傻笑。
“你看那個地方，我不開心的時候經常去那裡。”林悅指著宿舍樓後麵的池塘說。
“哦，風景很好?”白複好奇的問。
“不是，很安靜。”林悅說。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他們不喜歡我嗎？”林悅突然問。
“不想。”白複果斷拒絕。
“不想知道也得知道。”林悅無視白複的回答，自顧自的說。
“我的爸爸被抓走了，理由是影響治安。可是大家都知道那不是影響治安，是傳染病。”
“爸爸得了很嚴重的病，會有幻覺，有時候失控了還會打我和媽媽。爸爸清醒的時候很愧疚，報警把自己抓走了。”
“後來警察封了學校，說外麵有傳染病，他們把學校封了。說要觀察一段時間。”
“警察叔叔沒說是我的原因，但是他們聽說我的爸爸也得傳染病被抓走了，猜我也有病。都怕我傳染給他們，可是我沒有病，真的沒有。”
白複其實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真實情況恐怕比傳染病恐怖的多，因為學校裡的老師都沒辦法外出，隻能在學校裡臨時住宿，甚至因為教室宿舍不夠住而擠到學生宿舍裡，之前叫白複一起翻牆出去的同學，白複沒跟他一起去，結果第二天就再也沒見過，老師也閉口不談。而據同學說，好像聽過槍響……
白複覺得這種情形好像在夢裡見過。
但現在林悅主動說出來，倒是令白複感到意外。
“你覺得你也有病嗎？”白複問。
“我……大概……有吧?”林悅不確定的說。
“那就是沒有了，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也討厭你嘛？”白複說。
“怕……但是我不想瞞著你……”林悅低頭，偷偷用餘光瞟白複，想看看他的反應。
“怕什麼，我早就知道了，彆拿眼睛偷偷看我。”白複拆穿林悅的小心思，大步向前。
留滿臉通紅的林悅在後麵追趕。
有時候校園暴力就是沒由來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變成眾人的宣泄口。
隨著學校裡的怪事越來越多，越多的矛頭都指向林悅。
直到白複被一群男生堵住乾了一架。
“這樣還疼嗎？”林悅輕輕的給白複上藥。
“嘶……”後者說不出話來。
老師也算默許了他們的行為，並沒有實質上的管教，隻是口頭教育一番，給了一點可以隨時撤銷的處分。
白複憤憤不平。
“也許……沒有我……你就不會那麼艱難了……”林悅小聲的說。
“你說什麼?”白複提高音量說。
“什麼都沒有……”林悅悄悄加重了力氣。
“嘶……”
白複和他們的衝突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