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主眼睛一閃,一片白衣左右都包裹而來,門主一笑,“長老莫怪。”
抽身騰空,就此不見。
“嗨,玩這招就不好玩啦!你跑了,我跟誰打?”
一邊的金明,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眨都不眨。
要不是童長老再拍下他,他就成雕塑了。
“嗨,小孩,你跟我打,來來來,我打你左邊,你假裝不知道,然後打我左邊,撲個空,我再踢你一腳,你不還手,然後說句‘你真厲害,我輸了。’”
今明嘴巴張得大大的,忽的朝童長老身後一指,“門主來啦!”
童長老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盯著金明,“想騙我啊,我騙人人的時候,你還是,還是……”
“師弟!”
一聲莊肅的叫問,聽得童長老身子一轉,“啊?師兄?咋啦?”
童長老就看到門主身後跟自己同樣打扮的老者朝他揮了揮手,“門主有要事來報,還不進來。”
“嗯……是。”
推了下小金明,那童長老甩袖子就跑了過去,嘀咕著,“什麼大事,是要去打番邦嗎?”
進入正廳,麵前七位長老按坐次坐畢,坐具都是簡單單的蒲團,尋日裡長老們坐忘修行,都是如此簡樸而已。
“門主也請坐,一路辛苦了。”
一長老朝他點頭,他便坐下,耳邊即聽到,“做我禦虛門的門主,也不是輕鬆的事,做的都是苦差事,我等老朽也要感謝門主,一路走來,甚是辛苦啊。”
“莫長老們言重了,都是分內之舉。”
門主起身,一長老便問道“我等在此修煉,這出關第一麵見的就是門主,可見外頭最近發生不少大事啊。”
門主聽了,看看諸位老翁,依舊的精神矍鑠,深呼吸一口,就跪倒在地。
“這是何故?門主快快請請,你的位置不比我們低,無需這種大禮,有事即說就好。”
為首的長老疑慮道,“門內再大的事,門主都可以一人獨斷,要不然,我們不會培養你二十年呐,快快請起。”
“秉陳長老,弟子有失門主之責,今日前來請辭門主之位。”
一句話說得眾位白翁麵麵相覷。
“怎麼了這是?”
莫長老把身子一偏。
“嘿,又一位請辭的門主。”
“哎呀,禦虛,禦虛,都想自由自在,禦虛飛升,得個清淨之身呐……”
為首的一聲不吭,直勾勾地看著門主,等他自己說來。
“各位長老,自弟子入門以來,深蒙兩位前任門主栽培之恩,厚得先長老及諸位長老備至關懷,弟子莫不日夜感念,時時自省其過,自愧受門主以來,上下一心,同濟四方,弟子不敢稍有懈怠。而今,弟子卻顧及個人顏麵,不念大局之重,對有損我門利益,有辱我門清譽的門內弟子姑息縱容,致使等閒幫渭水分舵舵主被害,四海樓大名府副主事遇難,禦虛門揚州府二十條貨船丟失,朝廷運往高麗的貨物一半被北虜截去。適才,七星閣閣主風靈也被來犯之敵打傷,目前雙目還在觀察之中,另外,‘九部玄帳’已經打入我禦虛門內。”
半年之內,門主除了前往大漠之北草原之地探查契丹屬國,還要查明禦虛門最近的幾件玄案,因為設立門內高位之人,他便沒透消息,隻帶著火行堂一堂去受理此事,如今真相大白,證據確鑿,他才來此謝罪。
“你說是門內弟子?”
陳長老略略笑了。
說罷一旁長老,眉眼一轉,兩目滾圓,氣得拍下蒲團怒道“混賬!是誰做出如此叛逆之事,簡直膽大妄為,門主儘管說出來。”
一個“混賬”把最邊上的童長老驚醒了,“哎呀嚇我一跳!王兄,你的聲音都鑽到我夢裡去了,哎呀,嚇死我了……”
童長老趕緊拍拍胸口,緩緩氣。
百年來,上到軍國大事,下到江湖恩怨,門外經營,門內選舉,這天生不感興趣的童長老,可見識的太多了,他雖然七十歲了,可還是處於七歲時的天真狀態。門主剛才的話,他是一句沒聽見,卻被那位發火的長老驚醒了。
“什麼情況?哎,你小子怎麼跪下了?趕緊起來說話,要不我也陪你跪著。”
說著童長老雙膝跪在了蒲團上。
“師弟不要胡鬨,正說大事呢!注意言辭!”
臨近一長老皺個眉頭回了句,“門內出了叛逆,不光你要反省,我等也要好好反省,否則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這門規大矩一日不可鬆懈,當年我作門主時……”
“吳長老……”
不等他說完那莫長老就截道“先彆反省自罰啊的,還沒到這時候呢,聽門主把話說完。”
那吳長老將一轉臉,“生者生萬物,克者成萬物。規矩沒執行,下麵就出事,我說得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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