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事,二人任然有些隔閡,都不知道如何麵對彼此。
要不下午散學,陪霓裳走走散散心。
男人得主動一些吧,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開口,那多不好意思。
正想著,忽然聽見有人喚他。
蘇畫聞聲看去,李允諾拿著一封信正往山上跑來。
“先生,有你的信!”
這個時候是處於午間的散學,孩子們也都回家吃飯了。
李允諾也是碰巧撞見了送信的衙差,一聽是蘇畫的信,便幫送去了草堂,可是霓裳卻告訴她,蘇畫剛剛回了學堂。
望著大汗淋漓的少女,蘇畫遞出了繡著蘭花的手帕,這還是霓裳為他繡的。
有些心疼的說道“轉交給你師娘就好,怎麼還跑上山來。”
“這封信上寫著急,師娘說,還是第一時間交給你才行。”李允諾喘著粗氣,小手扇著風,一邊將書信遞給蘇畫,這才用手帕擦去了額頭的汗珠。
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他也納悶兒。
自己在大唐沒有什麼朋友,平白無故的誰會給自己寫信。
這封信還有些沉甸,懷揣著好奇,蘇畫揭開了信封,看到頭兩個字的時候,蘇畫就明白了,這是秦重寄來的。
“允諾吃飯了嗎?”
少女的吐著香舌,這一頓回來跑,讓她有些體力不支。
“我已經吃過了。”
“去教室休息一會兒,你師娘剛剛做好的糕點。讓我帶你們嘗嘗的,就放在講台上。”
李允諾點點頭,也知道信件是先生的隱私,便小跑著離開了,帶起陣陣香風。
望著少女的背影,蘇畫搖了搖頭。
這個小姑娘,就像他的一個小迷妹。
等到李允諾離開後,蘇畫便打開了信翻閱了起來。
秦重的來信則是告訴了蘇畫,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就是趙禮的情況,被打斷雙腿,相府也不再追查他的消息。
這就說明蘇畫現在可以隨意進城,再也不用擔心相府的報複了。
第二個就是火鍋店開張的問題,也排上日程,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收了蘇畫這麼大的好處,秦重也說受之有愧。蘇畫確實沒放在心上,要是秦重真能讓老爹刮目相看,這也是一件好事。
在信的結尾還提到,親兄弟明算賬,他在信裡夾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算是用來買下火鍋配方的錢。以後要是賺錢了,分紅也會一並托人寄過來給他。
蘇畫笑了笑,他還真沒打算要什麼分紅。秦重把他當兄弟,他自然也是如此。
翻了翻信封,還真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想起口中的銀兩也是寥寥無幾,這一千兩算是雪中送炭了。孩子們的書本,一些課外的讀物,還有自己的生活都可以改善了。
這銀票,蘇畫還是決定收下來。
至於分紅的事情就算了,還是回一封信跟秦重說清楚吧。
收起了信封,便往學堂內走去。
叮鈴鈴~
隨著祠堂的大鑼被敲響,還在半山腰的幾個熊孩子不禁頭皮一緊。
這鈴聲本來是用來集合村民的信號,自從有了學堂之後,就變成了上課鈴聲。集合需要敲八下,而上課則是敲兩下,散學也是敲兩下,蘇畫說這叫好事成雙。
“快些,馬上要上課了!”
陳狗子提了提寬鬆的褲子,飛快越過兩道台階。
“富貴兒,都怪你,說什麼要去下河摸魚,現在都要遲到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那魚兒太狡猾了!”
“彆說了,快點跑,等會要是遲到了,丟臉可就丟大了。”
三個熊孩子到達學堂之際,鈴聲也剛剛敲下第二聲。
王小猛把手放牆壁上,審視著他們三人。學堂的規矩可不能丟,他可是查牌委員。
“課牌呢?”
“小猛哥我的課牌在這呢!”
看了三人的課牌,王小猛這才讓開了道路“進去吧,先生已經到了。”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可怕的。
因為蘇畫經常不守時,偶爾遲到幾次也是被班長教訓的份。這下好了,被先生當場撞見。
陳二狗有些怪罪的瞪了一眼王富貴,好像再說,待會兒我們就把事情,全部推倒你身上。
三人剛進學堂,抬頭一看,蘇畫就站在講台之上,注視著他們。
這三個熊孩子怎麼回事,臟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三個掉泥潭了。
“先生好!”
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在蘇畫的麵前,這些孩子一直是很守規矩的。雖然課堂上的蘇畫平易近人,從來不會責罰任何一位同學。但先生終究是先生,孩子們心裡麵,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下次注意一下玩鬨的限度,看看你們三個的樣子,像什麼樣子,回座位上吧。”
蘇畫擺了擺手,孩子們調皮打鬨也屬正常。
先生沒有責罰他們,三人如蒙大赦,低著頭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蘇畫拿著木炭,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孝”字,符合這幾天的節日。
“今天,我們來學的課很簡單,那便是孝!”
看著坐著端端正正的孩子們,心裡充滿了欣慰的問道。
“百善孝為先,有哪位同學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排的小姑娘劉小翠舉起了手,看到先生點頭,她信誓旦旦地說道“就是做什麼事情,都要開心,要把笑當作第一件事。”
“這個孝呢,不是笑容的笑,而是孝順的孝。”蘇畫耐心地解釋道。
想起剛才自己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小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小翠同學回答錯了也沒有關係,敢於站起來回答問題,也是值得表揚的。”
掌聲響起,蘇畫示意小翠坐下。
不遠處的魚姑朝著自己的閨蜜,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有誰知道,最近是什麼日子呢?”
“先生我知道,是端陽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