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頓了頓,便也尋到了“薛顛”的正麵,頓首三次,口稱“師傅”,表示尊敬。
薛顛在安置了年輕人之後就開始教拳了,顯然是個性急的人。
葉謹也打起了精神。
……
一連幾日,葉謹聽的如癡如醉,很多從前不懂的道理,也都被一一點撥通透。
薛顛是名師,麵傳口授,往往粗淺易懂。
他講樁功其中的一個練法就是,小肚子像打太極拳一般,很慢很沉著地張出,再很慢很沉著地縮回,帶動全身,配合上呼吸,不是意守丹田,而是氣息在丹田中來去。
還說打法也要這樣,出拳時肚子也微微頂一下,收拳時肚子微微斂一下,好像是第三個拳頭,多出了一個肚子,不局限在兩隻手上,三點成麵,勁就容易整了。
葉謹覺得這個方法和《釣蟾功》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從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打法的時候,將其融入進去,難怪行拳的時候總有一些滯澀之感,不夠連貫,打不出行雲流水的感覺。
葉謹不僅暗暗想到,難怪說“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他看了這麼時間的拳經,卻還比不上名師說上幾句來的實在。
往後的日子,葉謹邊聽邊練,反複聽課,聽完了就自己琢磨然後行拳,練的著迷的時候連飯都忘了吃,直到餓的頭昏眼花出拳都沒了力氣才驚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葉謹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在打拳的時候,突然變得順暢了起來,氣隨意走,勁出隨手,出拳時脆響如鞭炮炸鳴,便猛然停下,眼睛閃過一絲喜色。
明勁……大成了!
葉謹又試了幾下,便知道自己已經將渾身勁力統一了。
幾日之中葉謹逐漸嘗試著將樁功融入各種打法,正在葉謹苦心鑽研的時候,練功房傳來了報警。
“滴滴滴!”
葉謹怔了一下,卻是他定的時間到了,外麵已經到了六點半。
雖然不舍,但葉謹還是退出了練功房,在病房裡的衛生間洗漱完備,便叫了王文定起來。
“嘶……哎呦……”
王文定捂著劇痛的腦袋,抽著冷氣,哼哼唧唧。
宿醉未醒的時候起床,真是莫大的痛苦,王文定就啾啾著臉,看著精神奕奕的葉謹,納悶道“你小子昨天喝的比我多那麼多,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葉謹心說我酒已經醒了二十多天了,卻隻是搪塞道“習武之人,身體好,醒酒快……走吧,想睡火車上睡。”
“唉……行。”王文定半死不活的回應道。
……
七點鐘的時候,胡烈準時驅車趕到把兩人接上了,直奔了機場。
胡烈告訴葉謹,說他已經報備了總公司,葉謹的職稱被定為了“高級技師”,基礎工資一個月2萬,差旅報銷食宿路費,五險一金公司給交。
然後胡烈就給了葉謹兩張卡,一張工資卡,說下個月工資就會打進來,另一張是信用卡,額度有5萬,可以應急時使用。
葉謹除了被“高級技師”的職稱雷了一下,覺得公司待遇確實還不錯。
他近期的工作內容就是去“央戲”上學,學習還有錢拿,這是葉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心裡也覺得十分知足,比起當保安也算是大有出息了。
葉謹隻是摯愛拳術,又不是聖人,在世俗生活,也免不了要活在彆人的眼中,名利二字始終是繞不過去的。
葉謹也知道,一切都是拳術改變了他的命運,便越發堅定了為拳術做點實事的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