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妻!
道聽途說大膽一計
天涯各方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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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兼程,累死老馬,兩人隻好一路狂奔,直至拂曉時分,終於抵達襄陽城,到了大宋境地,這才敢稍作休整。
何來許是路不熟,又或許心情不佳,默默的看著走在前麵的慕容嫣,見她衣袂飄飄、鬥篷飛揚,好一個俊俏小娘子。
如今她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喜歡脫衣服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打探消息脫光了衣服。我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如果照這樣發展,說不定我什麼時候頭上會綠油油的一片。
他忽然覺得應當避免夜長夢多,必須儘快與她成婚,一個女孩隻有當她結了婚,成為了彆人的妻子,人生便有了方向,心也便定了下來。
他決定找機會向她表白,至少先探探口風。
在襄陽城,兩人買了匹馬,尋了間客棧歇腳,忽聽酒樓中議論紛紛。何來不說話,低頭吃飯,耳朵卻豎了起來。
“聽說前夜王家村發生血案,死了幾十號人,看上去都是蒙古韃子……”
“唉!看情形,襄陽怕是要保不住了,看來又要逃亡了!”
“不用不用,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說奇不奇?”
“你怎知?”
“我把年邁的老爹藏在地窖中,他看見有個禿頭胖子,胸前掛著一串大佛珠,與一人為金銀財寶爭論不休。那禿頭很是惱火,卻不敢發作,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拉走馬車,臨行前,將碧月帝姬一並帶走了。”
第三個人結果話茬,道“後續的事情我知道,我有個江湖朋友,途中正好遇見,聽他說,那禿頭是完顏達,不知為何來到中原,劫了我大宋的金銀。哪知欽差大臣早已書信給完顏宗翰,完顏宗翰這才派了完顏宗弼前來迎接。原本是想帶著茂德帝姬一起北上,但人家似乎並未看上,走至中途將她丟棄在荒郊野外,此刻,怕是早被豺狼虎豹吃了罷!”
“多半是玩膩了罷?”
“玩膩了可以送給我呀?我這麼大歲數了,都沒娶媳婦呢……”
“我先玩玩,然後再給你……”
“哈哈哈……”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聽起來不像是假的。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通風報信給金國的人到底是誰?不管此人究竟有什麼目的,至少現在看起來這個人與完顏達是對著乾的。
何來滿腦子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突然靈光一閃,嘻嘻笑道“我有一主意,雖冒點風險,卻可以風風光光的將你娶進門。就看妹妹願不願意嫁我了。”
“奴家身世不明,娶了奴家怕是會給你帶來禍端……”
這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何來有些懵圈,拍拍胸脯道“有難一起扛。”
“不怕彆人說閒話麼?”
何來握住她的玉手親了一下,道“吾有心,汝有情,閒話何懼哉!若汝應允,回到應天府便去提親。”
這樣直白的話語讓慕容嫣俏臉一紅,低語道“若呂相公不答應該如何是好?”
他嘿嘿一笑,道“他敢抗旨?”
慕容嫣大為不解,他雖然三元及第,說白了就是一介書生,不懂官場之道,更不懂江湖險惡,他有什麼本事向皇上要聖旨?
見他信誓旦旦,慕容嫣半信半疑,何來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她也隻好遷就。何來桌子一拍,江陵一事暫且擱淺,先把婚事辦了。
休整之後,繼續上路。到了大宋地界,兩人也不似先前那麼著急趕路了,曉行夜宿,一路上或賞景說笑,或擁抱親吻,但也僅止於此。何來多次情不能自已要對慕容嫣寬衣解帶共赴巫山,每次她都斷然拒絕,用她的話說,擁抱親吻已是大逆不道,豈敢再越雷池一步。
到了應天府,慕容嫣依計變作呂欣瑤,跟著何來麵見皇上。看到他安然回來,趙構十分驚喜,對於呂欣瑤能夠全身而退甚是驚訝,見到她愁眉苦臉,忙問緣由。
於是,何來將聽到的、經曆的,添油加醋的混在一起說道“行至數日,滴水未沾,人困馬乏,於是安營紮寨休整一夜明早趕路。不曾想半夜遇到前來迎接的完顏達,卑職心裡疑惑,一封書信給金國王爺求證此事,同時假意奉承完顏達。哪知道這完顏達完全不把吾皇放在眼裡,非但惡語相向,將卑職關入大牢,他自己卻強娶了碧月帝姬。卑職趁著完顏達新婚之夜防範鬆懈之時逃脫,湊巧遇上完顏宗弼。完顏宗弼告知卑職,完顏達已與金國決裂,野心勃勃欲在中原稱霸武林,更是豪言東山再起之時便是天下一分為三之日。卑職想到碧月帝姬尚且在他手裡,於是設法救出,同如數金銀財寶一並交於完顏宗弼。又怕途中完顏宗弼遭遇草寇損失金銀而降罪我大宋,故而一路暗中保護,卻見他將碧月帝姬丟棄在荒郊野外,於是一並帶回複命。”
失了貞潔,豈有顏麵見朕?趙構嘴上不說,麵上一番安慰,心裡已起了鄙夷之色,揮揮手讓呂欣瑤退下。而後拉著何來的手,邊走便說道“愛卿路途遙遠,不畏艱險,甚是辛苦。”
要知道,他還是個王爺的時候也有過這樣類似的經曆,那時候,當真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對何來能夠有這樣的勇氣十分欽佩和讚賞。
“皇上,另有一事需稟報。”見龍顏大悅,何來趁機拋出話題。
“講!”
“此事需呂相公在場。”
“何故?”
“此事因他而起。”
“先說來聽聽。”
“三年前呂相公大壽之日,出了一個上聯,當著眾人麵,揚言能對出下聯者,便可將小女呂欣瑤許配給他。如今三年過去,呂小姐未嫁,卑職偶得下聯。古語有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倒要問問呂相公那日所說還作數否?”
“你且將上聯說與朕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