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竟然從女團開始!
這是李星澤時隔幾年,再一次見到鬼才導演陸安。
頭發淩亂,嘴唇乾裂,皮膚黑還蛻皮他看起來更邋遢了,像是老了幾十歲。
第一次見他的記憶,李星澤依舊清晰。
他穿著沙灘褲和汗衫,坐在室外的折疊椅上,喝著烈酒,上來就說自己是新導演,要拍的劇本老套
雖然那時候一臉胡渣,但是看起來依舊年輕,這是怎麼了?
渡劫失敗了?
辦公室裡,李星澤讓方可清給他倒了杯茶水。
說實話,李星澤從沒想過,他會主動找自己。
“我去了珠峰。”他主動開口。
“拍戲。”想了想,似乎說得有點少,又補充道“兩個月。”
從頭到尾他都沒誇李星澤變帥了,辦公室很敞亮,弟妹方可清很漂亮沒有一點要寒暄的意思,直奔主題。
“我想讓你幫我電影寫首歌,順便借點錢,後期錢不夠了”
他說的很輕鬆,似乎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仿佛隨手丟垃圾那麼簡單。
即便是兩世為人,李星澤聽到這句話,腦子都有點沒轉過來。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免費為他寫首歌,順便借點錢?
拍電影的錢,會是一點嗎?
為什麼他能無比淡定從容的說出這句話,像是自己之前欠他人情欠他錢似的。
“是借點錢,順便寫首歌吧。”李星澤搖搖頭,無奈的笑了“多少?”
“120萬!”
“”
“為了拍攝電影,之前借了一些,要趕快還上。”陸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他那亂糟糟的雞窩頭。
謔~他竟然會不好意思!
“沒問題。”李星澤說道“這樣吧,我借錢給你,你答應我加入嘉和影視。”
“嘉和影視?”作為業內人士,他自然聽過這個公司,是近幾年快速崛起的一個影視製作公司。
幾年內做到估值50億,資本市場無數投資公司或個人主動提出融資都被拒絕,非常獨特。
其它電影、電視劇陸安不清楚,但是作為專業導演來說,嘉和影視的電影《無間道》確實很高級。
可是,陸安隻喜歡拍自己喜歡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類型的片子,前提是他願意拍,特彆是上次《拯救》之後,他越加堅定。
這也是為什麼,作為電影鬼才,他這麼落魄的原因
他不願意簽公司,不願意被束縛。
李星澤當然了解他的想法,急忙道“我答應你,你想拍什麼就拍什麼,公司都給你錢拍,你不想拍的,公司不勉強。”
“當然,無論你同不同意,這個錢我還是借你,歌我也幫你寫。”李星澤笑道“這是兩碼事。”
“你?”陸安有些懷疑,一個明星能力再怎麼大,公司會聽你的?
李星澤咧嘴一笑“我是股東。”
“”
李星澤很確定,陸安是個鬼才。
即便是《拯救》這類劇本垃圾的電影,在他手下竟然也能上升幾個高度,拍出自己風格。
這一點,近八成的導演都做不到。
就是有點清高,神經質。
“好。”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李星澤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開心道“快把電影給我看。”
“什麼電影?”
“你拍好的電影啊,我不看內容,怎麼能寫出貼合電影的歌曲呢?”
“好。”
似乎早有準備,他隨手拿出電腦,把剛拍攝初剪完成的視頻點開。
鏡頭由高往低,一片白茫茫。
一座高峰山腰上,隱約能夠看到一個黑點在厚厚雪地裡一寸一寸移動。
隨著鏡頭拉近,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正努力的一步一步往上爬,走的很緩慢。
風雪間,能模糊看出兩個人性彆。
背人的是女人,背上的是男人,緊閉著雙眼,似乎死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腳印,在身後不遠處被風掩蓋的了無痕跡。
惡劣的環境一直在侵蝕著她的身體,滿是裂痕的嘴唇被凍的發紫,長長的睫毛上覆滿銀色的冰珠,壓的快要睜不開眼。
風就像把又薄又鋒利手術刀,透過厚厚的羽絨服,保暖褲,一刀一刀的狠狠地割著膝蓋,痛的她身體直打晃。
她吃力的緊了緊托著男人大腿的雙手,還是止不住男人一點點往下滑。
此刻,雙手似乎再也不聽女人使喚了。
女人心一急!
用力的咬了一口自己早已凍得發紫的嘴唇!
瞬間的疼痛終於讓她的大腦和雙手恢複了一點知覺,她用儘全力把男人往上一抬,雙手緊緊的扣在男人的大腿上,防止他再次滑落。
隻是因為咬的太過用力,發紫的嘴唇溢出了一大滴鮮血。
看到這裡,李星澤仿佛都透過屏幕,準確的嗅到那股夾雜在寒風中獨特的血腥味,就像雨後的微風中夾帶的清新,太過清晰。
這電影,真實的有點過分真實,看的人揪心。
視頻裡,女人吃力的眠了眠嘴,試圖把溢出的血液吃入自己胃裡。
隻是,她低估了自己咬合的力度,也低估了血液的速度,那嫣紅溫熱的鮮血開始大滴大滴的往外湧,速度已經超過了女人能夠吃下去的速度。
最後,溢出嘴角。
啪!
一顆豆大的血滴終於在地心引力的吸引下,墜入大地的懷抱。
血滴在乳白色的雪地上綻放出一朵漂亮小花,像迎著寒冬綻放的傲骨紅梅。
隻是這花顏色似乎更深,鮮紅花瓣在乳白色的雪地裡紅的發黑。
女人任由鮮血墜落,吃力的抬起陷在雪地裡的左腳往前邁了一小步,然後又用力的抬起右腳。
一步又一步,再一次開始往上爬。
隻是這一次落在身後的除了腳印,還多了一排小小的褐紅色的梅花~~~
突然~!
一陣狂風席卷而來。
砰~!
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早已透支的女人再也支撐不住,即使她拚儘全力還是踉踉蹌蹌的跌倒在了雪地裡。
女人顧不上身體帶來的各種疼痛,慌亂的轉過身去手忙腳亂的拍著沾在男人身上的雪。
呼呼~
除了風嘯聲,什麼台詞都沒有。
女人用凍僵的雙手麻木的捧著男人冰冷的臉龐,隻是男人的眼睛始終緊閉著,臉上白的不像話,就像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