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陳年兩人被轟炸徹底吞沒。
“廢物。”
南星將劍上的血漬抖落在地，重新插入腰間劍鞘中。
如此看來，是不用自己出手了。
“你做得不錯。”
“謝女王大人誇獎！王域的統治者隻能是女王一人。”南星微微一笑，將左手放在胸前表示敬意。
而那些真正信奉神明的長老們，紛紛垂下腦袋，黯然神傷，一個個如同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就在此時！
爆炸中心處忽然爆發出璀璨金色神光，頃刻間照亮夜空。
一尊威風凜凜的金甲神將拔地而起，身上的每一片甲胄都金光流轉，神武不凡。
“什麼”
“怎麼回事！”
“不可能！”
人們紛紛瞪大難以置信的眼瞳。
那名“反叛者”毫發無傷！
所有的能量炮火轟炸，皆被巨大的金甲神將擋在外麵，根本無法傷到裡麵的他。
“看來還有幾分實力。”南星冷笑道“繼續轟炸，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多久！”
“開火！”
“繼續開火！”
刺目的火光和能量炮將夜晚的寧靜徹底打碎。
無數道光束轟來，卻隻能在那神將的金色鎧甲上蕩起一些漣漪。
陳年抱著秦鈺，看著她的鮮血將胸口的白裙染紅，握著她開始變得冰涼的手，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
他不會治療，隻能用神力儘量封住她的傷口，避免失血過多。
“對不起”
秦鈺輕聲道，她就像一朵被風兒吹到就會碎裂的小白花。
“你沒做錯任何事，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陳年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壓抑著胸腔那幾乎快要爆炸出來的怒火。
隻見秦鈺緩緩抬起右手，從衣縫中取出了一張紙。
這張紙是用兩張不同的紙拚接而成的，中間用膠帶粘著，上麵和下麵寫著不同的東西。
當看到紙上的內容時，陳年是既震驚又心疼。
上半寫著兩個字。
不語。
那是自己的簽名。
這個簽名是碧霜要來的，送到了秦鈺手中。
而下半
是自己的名字。
陳年。
曾經，陳年和秦鈺在同一個超凡者學院上學，很多資料文件都需要簽名，估計秦鈺是從那兒拿到的。
她將兩個部分粘在一起，是為了對比字跡。
沒錯，字跡風格一模一樣，連那歪扭潦草的風格，都如出一轍。
外麵震耳欲聾的炮火轟炸，都已經成了兩人的背景。
此時此刻，兩人眼中隻有對方。
“你早就知道了？”陳年輕聲問。
秦鈺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我之前隻是猜的，直到拿到你的簽名才確認。”
“對不起，一直瞞著你。”
“我本來想等這次結束後讓你親口告訴我的”
秦鈺咬著蒼白的唇瓣，晶瑩的淚花從側臉滑落。
“對不起沒能幫到你對不起。”
她是真的很想幫助陳年。
因為她覺得隻有這樣，兩人的距離，才不會那麼遙遠。
隻有這樣，她才有跟在他背後的資格。
這本是一個普通女孩的奢望，當這個奢望快要實現時，那猶如泡沫般的幻想被人無情碾碎了。
“如果能活著出去，你還願意寫歌唱給我聽嗎。”
“嗯嗯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