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武神廚!
臨海市。
地下圈子裡暗流湧動。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又是個不眠之夜。
醫院。
病房外,豁牙馮心裡很不是滋味。
躺在裡麵的可是吳三爺,整晚過來探望的卻沒幾個人。
這……不應該啊!
他心情鬱悶地走到洗手間,正在解腰帶,眼角下白光一閃,接著脖頸冰涼。
“彆亂動啊。”腦門後麵,聲音沙啞低沉。
豁牙馮一直精神緊繃,低眼時豁然發現脖子被人拿刀抵住,隻覺得自己要完蛋了,兩條大腿熱乎乎的,黃色液體自褲管淌到鞋內。
“彆殺我……求您了……彆殺……”
“瞧你這熊樣。”背後那人慢慢繞過身。
豁牙馮看清那張臉,嚇得渾身又是猛地一哆嗦,竟然是失蹤多日的孫奎。
這個狠人,可是自己不敢招惹的。
“奎哥……您……您找我乾嘛?”
孫奎也不知經曆什麼,眼神比以前更加陰沉,“還能有什麼,當人是趁火打劫!”
“我的錢,都給您轉賬,行……行麼……”豁牙馮老老實實掏出手機。
“你那點錢,老子才看不上。”孫奎說著話,將匕首收了起來,不怕豁牙馮搞鬼。
豁牙馮覺得魂慢慢回到身子裡,渾身仍不自在,遲疑了片刻,問“那您是想打劫誰?”
“哼哼!”孫奎冷笑著,看向病房方向。
滿臉胡渣子,?使他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凶狠。
豁牙馮又嚇得兩腿一軟,說“你瘋了吧,那可是吳三爺。”
“老子沒瘋。”孫奎遞過去一支煙,賽進豁牙馮嘴裡,給他點燃,“昨天前,他是吳三爺。今天可就不是了,十裡桃花那地方,誰去誰倒黴。”
豁牙馮借著尼古丁的香味,慢慢鎮定下來。
孫奎眼神裡帶著煞氣,說“我特麼這些天,過的就像下水道裡的老鼠。早就受夠了。這次,老子要麼死,要麼翻身,你沒彆的選擇,隻能跟我一起乾。”
“我……我……”豁牙馮哭也哭不出來。
“今晚上,你就給吳三爺辦理出院手續,明白麼?”
豁牙馮不知所措。
“我問你明不明白?”孫奎說著話,衝外麵招了招手。
吳三爺的司機走進來,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奎哥。
豁牙馮這才明白,孫奎已經把三爺身邊的人給收買了,隻好點頭答應,壯著膽問“奎哥,你打算對三爺做什麼?”
“嘿嘿。”孫奎一把摟住豁牙馮地肩膀,湊在他耳邊陰測測的問,“你想知道?”
“不!不想!”
“想知道,我告訴你。”
“奎哥,您饒了我吧。”
“那就彆特麼廢話,老老實實乾活。”孫奎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
豁牙馮耷拉著腦袋往前走。
以後怎麼樣不好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臨海市沒有容身的地方,那就逃到彆處去。
病房裡,吳三爺安靜地躺在床上。
孫奎湊到床邊,手扯他臉上伸了過去。
豁牙馮心臟亂顫,駭然發現孫奎捏著三爺的臉皮,用力拉扯。
那個跺一腳,讓南城區顫三顫的人物,臉皮在他手下扭曲,變形,這簡直是找死啊!
然而,吳三爺沒有任何動作,眼皮依舊閉合著,像是死人。
豁牙馮恍然意識到,三爺還沒有從麻醉裡蘇醒。
“走嘍。”
孫奎衝司機招了招手。
旁邊放著一輛推車,兩人合力將吳久生放在上麵,推起來是往外走。
沒有任何人阻攔。
豁牙馮默然跟在後麵,覺得自己一步步踏向深淵。
幾人在醫院中,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直到吳三爺被放在後座,孫奎又給他脖子上打了一針,這才上車朝外麵走去。
街道兩側,景色越來越荒涼。
孫奎坐在副駕駛,臉沉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口中淡淡的說“你可以跟朋友聊一下,看看三爺的地盤發生了什麼事。”
“啊?”
豁牙馮這才敢拿出手機。
十幾個未接電話,上百條未讀的語音。
怎麼有那麼多的消息呢?
豁牙馮打開信息,簡單粗略的往下看,駭然發現一個恐怖的現實。
趁火打劫的,不僅隻有孫奎一人。
經過十裡桃花那一戰,他元氣大傷,到了最近十幾年來最虛弱的時候,下麵混子們也是心惶惶。
吳三爺若是清醒著,說不定能重整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