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用朋友兩字來模糊界限是麼。
“朋友。”霍致謙眼底閃爍幽幽寒光,戲謔的笑,“你對溫迎什麼心思我清楚。”
“霍公子怎麼會清楚。”傅硯樓笑一聲,清清淡淡地,“我和溫迎認識的時間或許比你還要早。”
霍致謙沒什麼太大反應,“是麼。”
傅硯樓看著前方,這裡能看到檀苑一角,還有那顆冒出的金黃桂花樹,“霍公子知道溫家的檀苑吧。”
怎麼會不知,溫董愛女的傑作,寵女兒到這令人發指的地步…
霍致謙扯了扯唇,“你想說什麼?”
傅硯樓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檀苑的樣子是傅家一座小苑的樣子。”
霍致謙似是頓住,語氣仿似不在意,“那又如何?溫迎對我死心塌地,你以為你有機會麼。”
誰說男人就沒有攀比心,越是強調,越是顯得欲蓋彌彰。
傅硯樓看破不說破,低著眸,手指摩挲佛珠,斯文又慵懶,“霍公子能為了鶯鶯放下舊愛嗎,如果放不下,你覺得鶯鶯會一直委曲求全嗎?”
“鶯鶯?”霍致謙笑得諷刺,“鶯鶯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傅硯樓雲淡風輕,“霍公子請下車吧。”
霍致謙砰一聲甩上車門,傅硯樓將車開了出去。
韓秀雅坐在客廳裡,側了側目,“老公,致謙不會是你叫來的吧。”
“哪能。”溫則書不鹹不淡地說,“我沒必要多此一舉。”
“那致謙來得還真是巧。”
“讓他緊張緊張也好,鶯鶯對他情有獨鐘,那是因為身邊沒出現能跟致謙相抗衡的人。”
港城那些貴公子身份也貴重,但個個跟霍家交好,做不出搶女人的事。
徐家也權勢逼人,可人徐家公子不也還是恪守著那條線,鶯鶯對他們動心太難。
韓秀雅秀眉微蹙,“這麼說來你還是看好致謙?”
“如果致謙能做出選擇,我當然希望鶯鶯嫁在港城,好歹溫家能護著她。”溫則書執起太太的手,“想當初娶你的時候嶽丈嶽母也是多加阻撓,就怕鞭長莫及,如今要嫁女我才體會到他們用心良苦。”
韓秀雅抽回手,哼道,“可是致謙行事態度我真的不喜歡。”
“所以我們最終還是看鶯鶯的選擇。”
韓秀雅歎了歎氣,她晚上找溫迎說了些體己話,溫迎這次的態度她看懂了,但沒想到第二天會接到霍太太打來的電話,說要把婚禮提前。
韓秀雅插科打諢一番,自然是沒有答應下來,一掛了電話忍不住生氣,“昨天我們不是跟致謙表明意思了嗎,霍太太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黑木桌上擺放筆墨紙硯,溫則書提毛筆寫字,用筆方峻、鐵畫銀鉤,帶著個人風格的歐楷,“是致謙的意思。”
韓秀雅簡直氣得不輕,“完全不尊重我們鶯鶯的想法,虧得我還以為他多好,斷然不能把鶯鶯交給這樣的人。”
遙想當初要不是鶯鶯非致謙不可,這門親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定下來。
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晚。
還有挽回的餘地。
這事韓秀雅沒跟溫迎說,溫迎這邊接到了霍公子的電話。
“溫迎,今天晚上空出時間給我。”
他一向霸道,不是跟溫迎商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