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臉靠在傅硯樓肩頭,朝他們看去,“爹地媽咪,我沒事的,幸虧傅硯樓及時趕到了。”
說著眼眶卻不自覺又濕了起來,那委屈勁兒讓她眼淚再度湧出。
這麼多年已經沒見過鶯鶯掉眼淚,溫則書氣息沉沉,身上裹著寒霜,“硯樓,你先帶鶯鶯回車上。”
“好。”傅硯樓頓了頓,提醒,“溫先生,裡麵蹲著的那個強奸犯是霍公子的前任的追求者。”
霍致謙,“你亂說什麼?”
溫則書看了他一眼,回應傅硯樓的話,“好,我知道了。”
傅硯樓抱著溫迎往外走,韓秀雅跟上去。
溫則書麵色冷厲,“致謙,你要帶鶯鶯去試婚紗我沒攔著,可鶯鶯遭人綁架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霍致謙的確是理虧,“這件事是我不對。”
溫則書毫不客氣地指責,“你的確是不對,如果硯樓說的是真的,那關乎到這件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說什麼了,既然你不能對鶯鶯一心一意,那我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是我們家鶯鶯和你沒緣分。”
霍致謙篤定開口,“伯父,我和溫迎的婚禮不會變!”
“現在還能由你說了算嗎?”
溫則書拋下一句話扭頭離開。
傅硯樓把溫迎放到溫家的車上,韓秀雅抱住溫迎,對車外的男人說,“硯樓,今晚多謝你。”
傅硯樓眸光落在溫迎身上,看不到她的小臉,隻露出一片瑩白的天鵝頸,滿是脆弱,他收回目光,“溫太太彆這麼說,隻要溫迎沒事就好。”
“硯樓,你也回去吧。”溫則書拍了拍他的肩,沒有多說什麼,坐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傅硯樓目送車子離開。
“溫迎喜歡了我十年。”
有風自兩人中間穿過,警局外燈光刺目的白。
傅硯樓轉過身看他,突兀的一笑,“霍公子一步步消耗鶯鶯的感情,鶯鶯又有多少感情能被你消耗。”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傅硯樓唇畔勾起薄薄的笑,那股溫和從容讓他無形之中在這場勝負比拚中變得高高在上,“可我覺得你已經失去鶯鶯了。”
淡淡的眼神睥睨過去,氣場完全碾壓。
說的什麼鬼話,霍致謙覺得可笑,“傅總想要從我身邊搶走溫迎,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霍致謙坐上邁巴赫,將車門聲摔震天。
溫家。
溫迎泡完澡從浴室出來,對上母親擔憂的眼神,軟乎乎地拱到她懷裡,“媽咪,你彆擔心啦,我沒事了。”
韓秀雅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的寶貝受委屈了。”
溫迎搖搖頭,雙手抱著母親的腰,臉埋在母親胸口,依賴得緊,這熟悉的氣息令她感到分外的安心。
韓秀雅笑得溫柔,“今晚媽咪陪你睡好不好?”
溫迎抬起頭,“那爹地怎麼辦?”
韓秀雅刮了刮她的鼻子,“讓你爹地獨守空房咯。”
溫迎咯咯笑出聲。
韓秀雅見她笑了,心裡的那口氣也並沒有因此而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