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自信真是實力的一種。
陸珺之嗚了幾聲,“早知道我也跟你一樣走藝術這條路了。”
學什麼國際商務,頭都要炸掉。
溫迎實話實說,不是打擊,“你沒藝術細胞,你當初要是選了,你今時今日指定也要後悔。”
陸珺之假裝抹眼淚,“你彆說得這麼真實行麼。”
美容做到一半,溫迎的電話響了,美容師提醒,“溫小姐,您的電話。”
手機放在枕頭邊,溫迎臉上有麵膜,眼也沒睜,“誰的?”
“備注司機。”
“幫我接,開擴音。”
司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小姐,花店的人果然不願意收下花,我把花放在門口就走了。”
“做得好。”溫迎懶洋洋應一聲。
陸珺之好奇的轉過臉來,“嗯?什麼花?”
溫迎,“有人送了99朵玫瑰到我家,我退回去了。”
“不會是霍公子送的吧。”陸珺之窺不到溫迎的表情,見她沉默不語,遲疑道,“我是不是猜對了?”
女秘書這邊接到花店打來的電話。
掛斷後匆匆來到總裁辦,“霍總,花店的人打電話來,說溫小姐把花給退回來了。”
霍致謙將文件推到一邊,抬起眸,“沒署名?”
女秘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適合。
即便跟在霍總身邊好幾年,也很難看懂霍總的情緒。
霍致謙眼神逐漸變得冷漠,“張曼。”
被點名,女秘書心中一凜,“我讓店員寫了張小卡,祝溫小姐天天開心。”聲音小心翼翼的,“霍總,我這麼做做錯了嗎?”
霍致謙把手中的鋼筆丟地上,“誰讓你多此一舉?”
黑色鋼筆滾著滾著,滾到女秘書尖嘴高跟鞋前。
女秘書後退一步,頭壓得很低,“霍總,我錯了。”
霍致謙拿過外套起身離開,“明天繼續送。”
女秘書懂得這是不用她跟的意思,轉過身,頭也沒敢抬,“是,霍總。”
見溫迎不語,陸珺之非要刨根問底,“是不是啊鶯鶯?”
溫迎不搭理她,她在那自言自語,“霍公子這意思莫不是想繼續追求你吧?”
男人送女人花本就曖昧,還是玫瑰,鶯鶯最喜歡的花。
也不能說霍公子什麼意圖都沒有吧,否則鬨掰了來搞這一出?
陸珺之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蠻大的。
嘶……
一想,陸珺之吸了口涼氣。
霍公子這是不要小白花了,改要鶯鶯這朵紅玫瑰了嗎?
聽著這話,溫迎雞皮疙瘩又密密麻麻地冒了起來,她睜開眼睛,“陸小姐,夠了,彆再開這種嚇人的玩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
陸珺之一副老道的樣子,“我怎麼感覺——”
溫迎看著她,微微笑。
陸珺之笑嗬嗬,“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投降。
溫迎做完美容拉陸珺之去健身房。
兩人都辦了卡,來的次數不多,溫迎是得益於得天獨厚的纖腰翹臀,偶爾再練練,鞏固鞏固。
陸小姐有一搭沒一搭的練著,轉頭跟溫迎話家常,“你這又是美容又是健身的,怎麼這麼勤快了?”
溫迎坐在健身器材上練腰,回她,“漂漂亮亮的嫁人。”
陸珺之走過去掐了一把她的軟腰,“你這還練什麼呀,夠細夠軟的了,我一女人看了都想推倒。”
眼神盯在她腰上,表情有點垂涎。
要知道,鶯鶯還有馬甲線。
溫迎掃了她一眼,沒搭腔,在健身房待了幾個小時後才離開。
之後和陸珺之喝了下午茶才分道揚鑣。
溫迎坐在車上,對鏡頭比耶拍了張照片發給傅硯樓。
純素顏,皮膚天生底子好,粉透粉透的,健康紅潤的唇瓣抿出笑意,笑得有點甜又有點純,原相機都美到不行。
可是照片發出去好久都沒有得到回複。
一直到晚上,傅硯樓回了電話來,“鶯鶯,我剛忙完。”
溫迎在看舞蹈視頻,男人的聲音傳過來,她把視頻音量關掉了,悶悶道,“你今天這麼忙嗎?”
傅硯樓溫聲解釋,“嗯,比較忙,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我知道。”溫迎仰躺到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傅硯樓,我明天要考試了。”
“可惜你考試我不能到場,看不到你跳舞了。”
溫迎一下坐了起來,“到時候我叫同學錄視頻然後發給你看好不好?”
“當然好。”傅硯樓的聲音帶著絲絲縷縷笑意傳來,“聽說你幾年前一支舞名動港城,可惜我沒看到。”
事實是這樣沒錯,可是怎麼由他說出來就不對味了。
溫迎沒由來的有點害羞,“以後我專門跳給你看行不行?”
“行。”傅硯樓說,“這是我榮幸。”
後來兩人又聊了好久才掛電話。
隨之而來的空虛感讓溫迎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異地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