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和傅硯樓領證這事上,溫迎無所謂誰主動。
她先提,主動權在她這。
當然,這也正中傅硯樓下懷,他聲音含笑,“一直帶在身上。”
溫迎期待地眨眨眼,“那我們在港城領證還是去京城領證呢?”
“都好。”傅硯樓說,“你喜歡在哪裡都可以,我聽你的。”
溫迎朝他勾勾手指,“你來。”
傅硯樓放低姿態,側耳,“嗯?”
溫迎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害羞低頭。
偏是這種主動,又易害羞的模樣最容易讓男人陷入瘋狂。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彆墅外。
半山腰上的豪宅燈火通明。
傅硯樓拉開車門,溫迎坐在車上軟軟叫他名字,“傅硯樓。”
他單手撐在門上,傾身,“怎麼了?”
溫迎撒嬌又霸道的聲音,“背我上樓。”
傅硯樓是真愛寵著她,二話沒說在她麵前半蹲下身。
溫迎爬到他背上,雙手摟著他脖子,“我重不重呀?”
走動間,他步伐穩健,溫迎感到濃濃的安全感。
“不重。”傅硯樓掂了掂,說,“很輕。”
溫迎翹起唇角。
他接著說,“可以再吃胖一點。”
溫迎拒絕,“不要!再胖的話跳舞就不好看了。”
“怎麼會,你怎麼樣都好看。”
溫迎沒被他這甜言蜜語哄騙,“嘁”一聲。
她自小就愛漂亮,到愛美的年紀之後更是注重形象,胖一點點都不喜歡,好在她天生不是易胖的類型。
就算躲懶不去健身房,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
她的導師說,她的身段最適合跳古典舞,就韻味二字。
傅硯樓一路背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接著在她麵前單膝跪下,“小公主,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幫她洗澡?
“你說什麼呢?”
溫迎跳下床,一頭紮進浴室,他旁邊掠起一陣玫瑰香風。
浴室門砰一聲關上,震了震。
傅硯樓望著浴室門口,輕笑,跑這麼急,連睡衣都忘拿了。
溫迎也是洗完澡才發現沒帶睡衣進來,她打開一條門縫,目光瞥到沙發上的人影,“傅硯樓。”
傅硯樓沉靜地抬眼,“怎麼了。”
溫迎躲門後,隻伸出一條玉臂,“在衣櫃幫我拿睡衣好不好?”
傅硯樓打開衣櫃,保姆收拾的房間,他們兩人的衣服一左一右放一起,他的黑色居多,鶯鶯的睡衣倒是五顏六色的,像彩虹,“穿哪一件?”
溫迎哪裡記得有什麼睡衣,“隨便哪一件都行。”
傅硯樓拿了套藍色絲質睡衣給她,從門縫遞進去。
咻。
溫迎拿過衣服,再度關上浴室門。
幾分鐘後,溫迎穿上衣服出來,玫瑰的香氛,香甜、誘人,在空氣裡彌漫著,像某種催化劑。
洗過澡後,溫迎的臉蛋比平時還要紅,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掛在枝頭引人采擷,她站在傅硯樓麵前,撫了撫卷發,“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傅硯樓眸子暗裡湧動,喉間悶出一聲,“嗯。”
傅硯樓抱溫迎上床,在他壓下來的瞬間,溫迎突然想到什麼,手抵在他胸膛上阻止他,“等一下!”
溫迎分明能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她一句話,生生掐滅他念頭,束縛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鬆。
溫迎差點想笑,雖然她不是故意的。
溫迎弱弱地說,“我突然想起件事。”
傅硯樓極力忍著,看似雲淡風輕,“什麼事?”
溫迎看著他,滿臉的無辜,“我拆個禮物先嘛。”
傅硯樓哭笑不得,“鶯鶯,你成心的對不對,這時候拆禮物重要嗎?”
溫迎依舊弱聲,“重要,不拆我睡不著。”
“好,你去拆。”傅硯樓從她身上下來,拉過天鵝被蓋上,隱匿著一絲狼狽。
溫迎不知道傭人把盒子收在哪裡,找了幾分鐘才找出來。
她把盒子放在地毯上,“這是珺之送的禮物,讓我訂婚當晚拆開,我可是生生忍到了現在。”
溫迎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蓋子,裡麵是一件衣服。
溫迎不太懂,珺之說得這麼神秘兮兮的,結果裡麵就裝著一件衣服,這算什麼驚喜?
溫迎拿起來抖了抖,就幾秒,立馬把衣服揉成一團塞回去,手按在蓋子上,“咳,拆完了,睡覺。”
她就知道陸珺之不靠譜!
那一眼,傅硯樓分明看出鶯鶯心虛,“是什麼東西?”
溫迎把盒子一踢,正好踢到床底下,假裝若無其事,“衣服唄。”
她不知道嗎?
她的情緒幾乎都擺在臉上。
傅硯樓揚了揚眉,有淡淡的興味,“隻是衣服嗎?”
溫迎睜大眼,眼睛眨都不敢眨,“對啊!”
傅硯樓不太信,“那怎麼這個表情?”
該怎麼說,害羞?尷尬?
溫迎搓了搓臉,爬上床,拉過他的手,跟他撒嬌,希望能揭過這個話題,“你彆管啦,睡覺。”
“鶯鶯…”
溫迎豎起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唇上,輕輕一抬眼,魅惑無度,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扯動男人的神經,“傅硯樓,我發現我比想象中的要喜歡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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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話全被堵在喉嚨裡,溫迎發不出聲音,隻有細細喘喘的呼吸,在攪蕩著男人的靈魂。
或許一開始被她牽著鼻子走,但是主導權很快就回到了他手上。
傅硯樓吻過她的唇,吻過她的耳朵,薄唇流連於她的腮幫、脖頸、鎖骨,所過之處,像是引出細微的電流,麻麻癢癢的感覺傳遍溫迎的四肢百骸。
溫迎被弄到有些窒息,“傅…硯樓。”
傅硯樓與她鼻尖相觸,濕熱的呼吸在她耳邊無限放大,“鶯鶯,不要害怕,我會溫柔。”
那足夠溫柔的聲音一點點蠶食溫迎的理智,將她拖入萬丈深淵,令人頭腦都不清醒,“嗯。”
於是傅硯樓笑了。
溫迎閉眼秉著呼吸,眼尾氤氳出一片潮紅,化成纏綿的春雨。
傅硯樓看著她扇動的眼睫,吻去她眼角的淚花,“鶯鶯,我愛你。”
那帶著柔情又帶著甜蜜霸道的吻落下來,很快讓溫迎像踩在雲端那般,飄飄浮浮尋不到一絲著落點。
她聽清了,他在說愛。
潮濕纏綿的觸碰到炙熱洶湧的纏吻,溫迎幾欲缺氧,她想說什麼回應他,軟媚的嗓音隻有三個字,“傅硯樓。”
那是一種她都沒聽過的聲音。
溫迎自己都驚了,她的眸子劃過一道水光,那黑白分明的瞳仁盈盈淺淺,勾人而不自知。
“我……”
她思緒全亂。
傅硯樓把她緊緊按到懷裡,肌膚嚴絲合縫相貼,洶湧的愛意鑽到骨頭,是疼痛,也是心癢難耐,“鶯鶯,再叫我幾次,我喜歡你叫我名字。”
溫迎淚眼蒙蒙,可憐嫵媚的姿態,無法完整的叫出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