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進廚房忙碌沒到兩分鐘,溫迎就輕手輕腳朝他走去,她站在他的背後,探出一個腦袋去瞧他,“傅硯樓。”
傅硯樓漆黑的瞳仁染著笑,“嗯?”
溫迎站到他前邊,雙手往後撐在琉璃台上,直接問,“你真要把你的一半身家給我啊?”
傅硯樓平鋪直敘,“字簽了沒有。”
溫迎搖頭,“還沒呢。”
他睇她一眼,“簽了我好讓人拿去公證。”
這麼一大筆產權,當時一整個法務團隊的人加班加點一個多月才清算完,以夫妻名義轉贈自然要經過公證。
溫迎又繞到他身後,伸出一根手指杵在他的腰窩上,語氣幽幽,“你娶個妻子,下的血本也太大了吧。”
溫迎從沒想過要傅家的財產。
柔軟的手指頭戳上來,傅硯樓肌肉緊繃了下,但聲音聽著沒什麼起伏,“不大一點怎麼把你娶回家。”
娶小公主容易嗎?
砸錢?
她不缺。
給愛?
她不動心,你再愛不愛的她也不會看你一眼。
引動玫瑰的芳心哪裡有這麼容易?
如今得償夙願,他要繼續嬌養他的玫瑰。
親手把玫瑰養大,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
傅硯樓一想,便覺得心情愉悅滿足。
溫迎抿了抿唇,突然從後麵抱住他。
他後背肌肉緊實,線條健壯又優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叢林裡的雄獅,充滿男性野性的魅力與力量,跟他外表溫潤如玉的形象絲毫不符。
卻也令溫迎同樣著魔。
傅硯樓垂下眼皮,“怎麼了?”
溫迎臉貼他背上,情緒莫名的低落,“就是想抱抱你。”
傅硯樓手上沾了水,隻用手腕骨去碰她手背,“先出去吧,這裡有油煙。”
佛珠擦過她手指,在他手要離開的那瞬間,溫迎一把抓住他手腕,她擠到他懷裡,仰起臉蛋,“今天的晚餐就讓傭人來做吧,我們上樓。”
傅硯樓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暮色被框在窗戶裡,鳥過無痕,黑暗籠罩下來,沒有一絲星光,他的目光落回到她臉上,有些無奈,“鶯鶯,現在天才剛黑。”
溫迎,“……”
溫迎秒懂,她跺腳,“你在想什麼呢,你不在我怎麼簽字?”蠻聲催促,“我需要你在,你快洗手。”
傅硯樓低斂眉目,像是有些失望,“抱歉,是我誤會了。”
溫迎想笑,她唇角往下抿死死忍著,一邊嘟囔一邊在他懷中轉身,“什麼人啊你。”
可他分明看到她嘴角偷笑的痕跡,“鶯鶯。”
“做什麼?”
“想笑就笑,彆忍著。”
“我才沒有。”
溫迎可不承認。
溫迎抓起他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好後用紙巾幫他擦淨手上的水,特有成就感,“好了,可以抱我了。”
她主動掛到他身上。
傅硯樓看她這股懶洋洋的嬌氣勁,依舊笑得溫柔。
書房裡,溫迎把合同從包裡拿出來,“這些都是你要給我的。”
“嗯。”
溫迎站在他旁邊,又問了一次,“真要我簽字?”
這字簽了,可就什麼也改不了了。
傅硯樓拿過鋼筆放到她手心,意思很明顯了。
溫迎眨了眨眼,壞笑,“這麼多財產都給我,要是哪天我跟其他男人跑了你追都追不回來哦。”
傅硯樓把她扯到腿上坐著,他的眼睛望過來,溫溫沉沉,視線像一張網牢牢抓人眼球,“那你會跟彆的男人跑嗎?鶯鶯。”後兩個字帶出些委屈慌張。
麵對這樣的他,溫迎根本開不了那種玩笑,她也不嬉皮笑臉了,“不會的不會的,哪裡有人能比得上你好,我又不是瞎了被下蠱了是吧?”
她確定。
這一輩子,也就傅硯樓一個。
傅硯樓握住溫迎的手按在胸膛上,他的手指覆著她的手指,曖昧過濃,偏眼神偏執,“你是我的,鶯鶯,就算你跑了,我也會去找你把你帶回來。”
溫迎指尖在他胸膛處撩撥幾下,“跑多累呀,我絕對不跑,不跑。”
“簽字。”
“哦,一起唄。”
傅硯樓抓著溫迎的手,帶她在每一份合同上簽下她的名字,最後用她的拇指沾了印泥按手印。
溫迎看著桌上的一份份合同,心生感慨,“我感覺我成為了千億富婆。”
“不用感覺。”傅硯樓一偏頭,唇瓣碾摩在她的臉上,“你就是。”
肌膚摩擦帶起的火熱讓溫迎感到一陣癢意,她在他懷中瑟縮了一下,嬌嬌笑,“哎呀,癢~”
前胸與後背相貼,溫迎分明已經能感受到那處勃熱。
溫迎身體一僵,“你早上又才——”
傅硯樓扳過她的臉,將她後半句話全咽了下去。
從書房離開時,溫迎是被傅硯樓抱著走的。
他的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
在他懷中,她淚眼漪漪,含羞帶怨,嗔怪地瞪著他,卻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來,喉嚨都要冒火了。
誰讓她也享受了。
傭人給浴缸放好熱水,傅硯樓抱著溫迎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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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撩起水潑他,“你出去。”
傅硯樓低頭看了一眼,褲子那處地方濕了。
溫迎低下頭,認錯積極,“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專門朝那處地方潑。
真有那麼巧的事,你信不?
溫迎怯怯懦懦地抬頭,一不小心撞進他深沉的雙眼,她肩膀往水裡沉去,瀲灩的桃花眼可憐巴巴,“你還不出去嗎?你在這我這澡是洗不好了,晚飯時間都過了好久,我肚子好餓好餓了。”
鶯鶯慣會裝可憐,那張唇甜甜軟軟說著話時,誰能拒絕得了她的柔弱,就算是裝的,都甘願被騙。
“彆泡太久了。”傅硯樓轉身朝外走,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狼狽。
溫迎看著門關上,轉過臉偷偷笑。
晚餐是在房間吃的,溫迎根本不願意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