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用力把手抽了回來,“你明知故問麼傅硯樓。”
他很壞。
又不給人以壞的感覺。
那種溫柔陷阱一踩下去,粉身碎骨都甘願。
看著她的彆扭勁,傅硯樓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可是親耳聽、近距離聽的感受才最深,紅燈,他停車,俯身朝溫迎靠近,“鶯鶯,我想聽你說。”
誘惑的烏木沉香味侵襲而來,沒有克製,滿是放縱,帶著輕微的侵略感,溫迎頭偏到車窗外,“我不說。”
車窗倒映她的模樣,幾分模糊,卻輕易能捕捉她嘴邊的笑意,溫迎手撫上嘴角,她還真的怪彆扭的。
轉過頭。
手同時被抓住。
溫迎沒再抽回來,就這麼任由著他抓了一路。
主臥。
傅硯樓把溫迎放在床上,臉埋在她的肩膀,近乎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散發的玫瑰香,“鶯鶯,我很想你,每一天,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溫迎五指穿進他的發間,“想我還那麼久才回來。”
“有些事情必須要做。”
他工作的事情溫迎都不會過問的。
知道他忙,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產業。
他身上的牽絆太多,也注定不能每時每刻都陪在她的身側。
溫迎自詡不是矯情的姑娘,但他一回來,那些壓製的紛雜情緒全都漫了上來,不自覺委屈。
“你那麼忙,顯得我太閒了,我就是個閒人。”
傅硯樓被她的話逗笑。
溫溫沉沉的笑聲落在她的耳畔,帶起一陣火熱纏綿的氣息,直直燙到溫迎的耳蝸裡去了。
溫迎揉了把耳朵,嬌蠻地瞪他,“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傅硯樓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可誰知一碰上就停不下了,掠奪她的口腔,將她結結實實親了個遍,“無聊可以找朋友玩。”
溫迎爬到他腿上,跟他麵對麵坐著,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撩撥過他的胸膛,“他們也都有事做呢,好像他們都有各自的目標方向,就我沒有。”
傅硯樓看著她類似調情的小動作,也沒阻止,“鶯鶯是不是真的喜歡跳舞?”
溫迎想了想,“喜歡的吧,要不然我也不會堅持那麼多年。”
傅硯樓提議,“那不如就把跳舞當成事業來發展?鶯鶯跳舞的身段…”他頓了頓,“極有韻味。”
最後幾個字,蠻意味深長。
溫迎又瞪了他一眼。
傅硯樓手指摩挲在她的後頸,“鶯鶯心裡是怎麼想?”
溫迎垂眸,沉默。
以前的溫迎可沒有什麼遠大的誌向。
導師有一次也這麼問過她,“溫迎,每一個考進港大舞蹈係的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與方向,你有沒有認真的問過自己,你心裡想要的是什麼。”
大概是她極有天賦,但又沒什麼大目標,導師的語氣聽起來蠻遺憾的。
當時她是怎麼回答導師的來著。
她很直白地說,“老師,我的人生已滿是希望,所以我沒有什麼目標。”
好像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得到一切。
目標?
目標不都是留給沒有出路和希望的人的嗎?
於是她看到了導師失望的眼神。
那時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那麼…
溫迎抬眼看向傅硯樓,眼神凝了凝,他也會失望嗎?
傅硯樓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了?”
溫迎搖了搖頭,埋進他懷裡,跟他說一些瑣碎的事,“前幾天學校開學,我去舞蹈學院報道了。”
“抱歉,我沒能陪著你,等你畢業我一定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