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認出來是見過幾次麵的柳絮。
那張漂亮的臉,笑容如暖陽般燦爛,襯得高高在上的霍公子愈發的冷冰冰。
可看著他們的同框照……竟然蠻和諧的。
那種突兀又不突兀的感覺,令溫迎有短短幾秒的恍惚。
女生收回手機,“柳絮和霍公子關係不清白,有人好幾次看到來接她的車,好像就是霍公子的。”
溫迎突然間有點想笑,忍住了,看著周圍一圈八卦的眼神,她好心相勸,“知道霍公子在這座城市代表著什麼嗎,你還是把照片刪了吧,否則照片哪天不小心流出去了,被霍氏集團的律師團控告,加上霍家的手段,這座城市都容不下你。”
那女生一聽是有點怕,沒有猶豫就把照片給刪了。
聊八卦就聊,沒必要賠上自己的前程。
柳絮是好命,她們除了嫉妒還能怎麼著?
不過再想想,溫小姐都沒能得到霍公子的偏愛,她們也不是那麼意難平了。
還有好事者問,“溫小姐你難道就不在意麼?”
這語氣也太過輕飄飄了。
不是聽聞溫小姐愛霍公子愛到死去活來嗎?
溫迎笑容柔柔的,“你們沒看新聞麼,我和霍公子早就好聚好散了。”
嫵媚輕柔的笑令人目眩。
那女生咬咬牙,指著她的手,“可是看到你手上還戴戒指。”
“這個啊……”溫迎舉起手兀自欣賞了一下,接著說,“這戒指是我家先生買的,跟霍先生沒有關係,至於霍先生要和誰交往跟我就更沒關係了。”
女生微愣,心有好奇,礙於溫迎的身份又不敢繼續問,“原來是這樣。”
另一人又說,“不過柳絮也是厲害的,竟然能和霍公子搭上關係。”
“柳絮是去年以全國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舞蹈係的,的確蠻厲害呢。”
溫迎走到一邊去練舞,不想聽她們繼續八卦。
她對霍公子的私事沒興趣。
上完課溫迎也沒有多待,換完衣服就帶著保鏢離開了舞蹈教室,她跟陸珺之約好了要一起吃午飯。
自從她開始到學校上課之後,陸珺之要約她都約不到人。
閨蜜頗有怨言,於是便有了這頓飯。
安靜優雅且人少的餐廳,溫迎在陸珺之對麵落座,掬起一把笑臉,“今天我請客,隨便點。”
陸珺之點餐,末了,聽到溫迎跟服務員說要一份沙拉,接著就沒了。
陸珺之打量她幾眼,“搞什麼,你節食啊?”
溫迎偏頭看向她,“沒有。”
陸珺之皺眉,“那你這什麼情況?”
溫迎兩手支在下巴處,“沒辦法了,準備要比賽了,這幾天先忌口,等我比完賽就不用隻吃沙拉。”
“嗯?什麼比賽?”
“我沒跟你說嗎,我要參加全國大學生舞蹈大賽。”
陸珺之無語了一瞬,“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了,我們都快一個星期沒見了。”
溫迎笑笑,“好吧。”
陸珺之眼神帶著探究,“怎麼都快畢業了才想著要參加比賽?”
溫迎漫不經心的一笑,“在畢業前參加比賽露露臉不剛剛好麼。”
鶯鶯可是隻有在每一次考試時才會準時出現在學校。
比賽?
除了幾年前在劇院跳過一支舞蹈之外,這幾年哪裡見過她在公眾麵前跳舞。
更彆說比賽了。
“你有問題。”陸珺之蠻犀利,“是誰改變了你?”
溫迎正要說話,陸珺之抬手阻止她,“算了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除了傅先生,還能是哪位?
溫迎臉上露出笑容,“反正我除了會跳舞也不會彆的了。”
“少妄自菲薄了。”陸珺之看著這樣的鶯鶯還是挺感慨的,“你這次是打算認真的好好的發展你的天賦了吧。”
溫迎點頭一笑,“嗯,算吧。”
“蠻好的。”陸珺之問,“你比賽是什麼時候?”
溫迎回,“三天後。”
陸珺之看了下她當天的安排,“我那天剛好沒事,去現場看你比賽行不行?你的第一次比賽耶,我不能錯過。”
看鶯鶯跳舞,是一場視覺盛宴。
隻有親眼見過,才能知道舞台上的她是多美多媚。
溫迎當然也希望她在,“來唄,我給你入場券,不過那天我就不能陪你一塊過去了,我老公陪我。”
陸珺之斜睨她一眼,“知道啦知道啦,你老公比我這閨蜜重要。”
打趣一番,陸珺之收斂笑容,“鶯鶯,霍公子跟康儀姐很快就要結婚了,這事你知道沒?”
溫迎點了點頭,“知道,前幾天康儀姐還約我吃飯了。”
陸珺之沉默幾秒,“畢竟你跟霍公子的事鬨得全城皆知,康儀姐跟我們又這關係,至少得避免日後尷尬。”
溫迎笑了笑,“不用擔心的,康儀姐比任何人都清醒。”
有的人,不需要愛,所以也不會被愛辜負。
活得瀟灑無束縛,愛不愛,哪還重要。
比賽當天。
傅硯樓陪同溫迎前往港城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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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溫迎還在看她的舞蹈視頻,是她獨自編的舞。
也是她參賽的舞曲。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無處話淒涼。
“總共也就練了十來天。”溫迎靠在傅硯樓的肩頭,眼巴巴瞧他一眼,說,“我好久都沒練舞練得這麼辛苦啦。”
傅硯樓自然是看出她這段時間的辛苦和努力。
他揉揉身邊人的頭發,“等比完賽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溫迎一下就來了興致,眼睛都亮了起來,“去哪兒呀?”
傅硯樓頓幾秒,詢問,“帶你去京城的景點逛逛,如何?”
“好呀。”溫迎抱著他的手臂,“順便去祖宅看看枇杷果怎麼樣了。”
她一直惦記著呢。
原本十年前就能嘗一嘗那一棵枇杷樹的果子。
卻未料想到隔了十年。
傅硯樓一聲調笑,“鶯鶯,饞貓。”
溫迎笑嘻嘻的,故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嬌蠻瞪眼,“不許說。”
傅硯樓隻是溫柔地揉她腦袋。
舞蹈視頻重新播放,傅硯樓把平板拿過來,“背景音樂怎麼聽起來蠻悲傷。”
溫迎嗯聲,“因為它的故事背景就是悲傷的啊。”
十年呢。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