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夫人又要結婚了!
可還是沒摸清東南西北,這裡的每扇門都一樣,每個房間的擺設也差不多,有麻將房,也有臥室,更多的是空著的毛坯房,隨意扔著一些繩子,刀具……
很多很多的小房間圍成的走廊,一條又一條。
且,上上下下,總共有八九層。
這樣找下去,估計天亮也找不到小葡萄的影子。
怎麼辦?
顧顏摸到內口袋裡一直小心藏著的小手槍,看了看走廊上偶爾出現的黑衣人。
那些人像是巡邏,又像是趕路,冷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太好說話。
顧顏看著他們,想了想,給自己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藏好。
走廊上的燈光很暗,顧顏小巧的身影往角落裡一躲,再用清潔車一檔,倒也沒人注意。
她看著一批批黑衣人從自己麵前經過,又麵無表情地離開。
她瞅準機會,終於逮到了一個落單的小尾巴。
冰冷的手槍伸出,低在他的額頭處,另一隻手將他用力一拽,直接拽進自己藏身的角落。
一隻腳勾起清潔車,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那落單的小尾巴顯然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唯一一次偷懶走慢了一點,竟然還被挾持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抵在額頭上的槍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所大樓裡冤死的鬼魂不在少數。
“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尾巴一臉可憐巴巴地求饒。
“你們今天抓回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現在關在哪裡?”顧顏壓低了聲音,開門見山。
那尾巴這才發現挾持自己的竟是個女人,身體剛一扭,想要反抗。
“彆動。”顧顏怒斥,並將槍口再靠近一些他的腦袋,威脅。“這子彈可不長眼。”
那人又瞄了那手槍一眼,黑糊糊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的額頭,立馬不敢動了。
“說,關在哪裡?”黑暗中,顧顏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不耐煩。
“我說,我說……姐,彆衝動,這裡每天都有人被抓進來,給九爺過目後,都會分配到該去的地方。”
“什麼叫該去的地方?”顧顏問。
這裡還有這麼些狗屁規矩?
“有的被賣了,有的被殺了,還有的直接在這裡就給……”
後麵的話,尾巴沒有再繼續。
因為,他感覺自己說出這些話後,挾持自己的人握著手槍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他怕那把槍一不小心走了火,丟了小命。
顧顏聽到那尾巴給出的結果,手心確實顫抖了一下。
那些結果都太可怕,她不願想下去。
“今天下午剛剛抓來的小姑娘怎麼處置的?”顧顏又問。
“我也不知道啊,姐,我就一跑腿的,剛來這裡工作沒多久。”那尾巴哭喪著臉。
眼看著問不出結果,又怕再問下去打草驚蛇。
顧顏四周看看,沒人。握在手中的槍緊了緊,另一隻手不動聲色拿出清潔車裡的空啤酒瓶,毫不留情地高高舉起。
“姐,或許你可以上九樓看看……”話剛說到一半,顧顏手中的啤酒瓶已經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