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心看著江洋和劉四紅兩人僵硬的麵部表情，輕輕笑了下，說道
“理解了這一點，那麼之後，我說的你們應該就會懂了。”
“或許，在某一時刻，或是在現實中，或是在夢境中，那一刻的你，看到了與你處在同一時刻的獸性、神性，或是人性。”
“人有三性，神也有三性，我們不確定此時此刻主導身體和思想的是哪一個。”
“甚至，我們不確定三性是否一直存在精神意識當中，也許，你以人性為主導時，獸性和神性在另一個碎片時空裡主導著你。”
“無喜無悲時可能不是神性，可能是人性，癲狂殺戮的時候可能不是獸性，可能是神性。”
“三性本身就是受到精神意識而轉換的。”
“那麼你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很可能就是另一個時空映射而來的三性之一。”
“武者的本質就是修三性，從隱性的，散落的，慢慢收回來，逐漸顯現，這個階段是靈虛境之前，靈域境之後，三性變得具體，變得不可控，他們開始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這種情況是因為三性中最為複雜的人性強行把獸性和神性禁錮了起來，因為人性修煉的最本質需求是成神。”
金禾心看到徐藝有些溜號，伸手敲了下徐藝的帽簷，徐藝立刻回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師傅，隨後，低眉順眼。
金禾心看了另外兩人，說道“那麼現在理解我先前說的了嗎？”
“周岑變成這樣，是因為那串翡翠項鏈是產自‘鏡川’的原石，具有強行融合人之三性的能力。”
“為什麼會具現成眼睛，我也不清楚。”
“在他拿起翡翠項鏈的那一刻，周岑的人性、獸性、神性被強行收束，禁錮在精神意識裡，進行融合。”
“江洋把八顆眼球偷走，周岑的三性之二也就跟著被偷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此刻，周岑的三性之二應該被困在某兩個碎片時空裡，到處找眼睛，也就是找另外二性，
至於給他喝下【重生】，他長出眼睛之後，又掉了出來，然後，再長出了兩隻眼睛，
應該是其他某個碎片時空裡的周岑，正好找到了一雙眼睛，與你們恰巧重合了。”
“你們給他灌下藥劑的同時，他拿到了眼睛。”
“一個眼眶裡怎麼能放下兩顆眼球呢，【重生】剛長出來的眼球，就被他其中一性剛找到的眼球擠了出去。”
“他胸口的血洞為什麼沒有跟著恢複，也是這個原因。”
金禾心說完，房間重新陷入了沉默。
江洋是因為沒人教導，一直以來都是從彆人口中聽個隻言片語，然後自己摸索著修煉。
劉四紅是他師傅壓根就沒告訴他，不認為以他的天資能有成神的那一天，老老實實在榕城傳承藥劑學，好好找個徒弟，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徒子徒孫的身上。
經過金禾心這麼一說，江洋感覺這個世界更顛了，自己三性中的兩性，沒事就跑出去玩兒，玩夠了回來跟自己搶身體的所有權。
劉四紅沉默了一會兒，平複一下內心，事實上，金禾心說這麼多，他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天資就到這了，還真能成神咋地？
他就是想知道怎麼救周岑。
“師姐，我們該怎麼做？”
金禾心回答也很簡單
“去‘鏡川’找‘問歸花’和‘陽炎石’，十一朵問歸花，十一枚陽炎石，把陽炎石放在問歸花的花蕊中，利用陽炎石的熱量激發問歸花的香味，周岑聞到之後，他胸口的眼睛自然脫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