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林晨的笑臉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他回頭打量著向暖。
裁改過的校服略顯修身，勾勒出向暖的高挑身材，高馬尾下是一張十八歲少女充滿膠原蛋白的精致臉蛋。
看著這張曾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林晨想到上一世向暖跟陳州的苟且往事，想到了她夥同陳州千方百計的置自己於死地，也想到寵愛多年的兒女卻是向暖跟陳州的種。
自然，他也想到了白夢涵那被大火吞噬的身影。
一想到這畫麵，林晨心臟處沒來由的一陣絞痛。
“賤人，你真的該死！”
兩世記憶交織，讓林晨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的“嘎嘎”作響，這一刻他有股想掐死向暖，然後再找到陳州，親手宰了他們的衝動。
但很快他冷靜了下來。
麵前的向暖是十八歲的向暖，這裡是學校，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自己也要償命。
他跨越數十年，死後重生，目的可不是當個莽夫去跟他們以命換命。
長呼出口氣後，林晨強忍下心中憤怒和殺意，冷笑一聲。
既然這一世不能直接殺了你們，那我就慢慢的折磨你們。
咱們的賬，慢慢算！
見林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向暖挽了挽耳邊碎發，故作為難的說道“林晨，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大學之前真的不想談戀愛。
我也知道你喜歡我，但……我現在真的還沒有那個想法，沒準上大學之後我會有彆的打算，但至少現在我還不想，你明白嘛？”
聞言，林晨冷笑一聲。
上一世，向暖就是用這種不拒絕也不同意的曖昧法子，一直吊著他，從初中到大學畢業，足足吊了他十三年，一直到他事業小有成就後才跟他在一起。
可對現在的他而言，麵前的向暖一言一行都隻會讓他覺得惡心，虛偽。
以前是他鬼迷心竅，錯過了大好年華，但這一世，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一次，他隻為自己，為父親，也為……白夢涵而活。
“向暖，你……”
林晨正要說些什麼，隻聽到圍觀的學生中有個男生“嗷”的吼了一嗓子。
“金剛腿來了！！快撤！！”
一聽“金剛腿”三個字，所有人都跟羊羔子似的，瞬間散了，張佳佳也是忙的拽著向暖離開。
張斌那邊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草坪上的蠟燭燈，還不忘招呼林晨一聲。
“還愣著乾雞毛，趕緊溜啊！！”
不多時，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正是年級主任，也是林晨班級的數學老師王虎，沒溜掉的林晨張斌兩人被逮個正著。
得知操場有人公然表白這事，身為年級主任的王虎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指著不遠處的表白現場，訓斥道“這誰弄的？老實交代！”
林晨眼觀鼻，鼻觀口，語氣篤定。
“是張斌，王老師。不過經過我的循循勸導，他放棄了，也算是懸崖勒馬。”
張斌“？？？”
看著張斌被王虎揪著耳朵帶走的慘象，林晨默默鞠躬。
兄弟，不就是用來背鍋的麼。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