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晚和白真真帶著杜閔回到宗門。
“小師叔,我這就跟師父說。”
白真真說完,立即用玉簡聯係紫瑛,說明大致情況。
雲向晚將杜閔丟在地板上,隨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彆說,還真有點累。
這要硬控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的人,還是很艱難。如果,她能突破本源境中階,可能會容易許多。
不行,她得抽點時間好好修煉本源之書了。
半晌後,白真真拿著玉簡湊到雲向晚身邊。
“小師叔,我師父說師弟正麵臨突破的關鍵時期,她不能前來,讓您自行處理呢。”
“啊?我嗎?”
雲向晚指著自己的鼻子。
“嗯。”
白真真點頭,笑。“師父說她相信您,您一定會處理得極好。”
雲向晚聽得滿頭黑線,然後看了看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杜閔。
“行吧,那我把人帶回洞府了。”
“可以的,小師叔。此次戰鬥中,我也感悟頗多,是時候閉關修煉了。”
揮手和白真真道彆後,雲向晚就卷著杜閔回到自己洞府。
“嘭!”
進門後,她就把人拋院子裡的地麵上。
那青石板又冷又硬,杜閔本就傷得極重,這一摔,仿佛把五臟六腑都摔移了位,給人硬生生疼醒了。
“噗!”
他張口,就噴出一口血。
雲向晚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瞅著他。
“醒了?”
杜閔睜開眼,看到的是雲向晚的腳尖。他作為仙劍宗樓長老的親傳弟子之一,從未如此狼狽過。可如今,他想要抬頭看著那人眼睛,讓她看清自己眼裡的憤怒都做不到。
他咬了咬牙,隨即試圖調動體內靈力。可他的筋脈已經破裂,稍稍一動就會爆發極致的痛楚。
靈府中的金丹也已經出現裂痕,隨時都有破碎的風險。
怎會如此?
一個築基一個凝氣的修士而已,他還特意謀劃一番,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替師父帶回那個叫蕭硯淩的。
可沒想到,那倆人一開始就隱藏修為,他們自以為是獵人,可眨眼間就淪為了彆人的獵物。
“你……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看著無害,實則比那個叫白真真的還要危險。
“我猜,你是樓嶽的弟子吧?除了蹲點,伺機抓雲向晚和那四個孩子,可還有其他目的?”
雲向晚見他抬不起頭,索性蹲下身,以便和他對話。
“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快放了我?”
杜閔氣極,憤怒使他紅了眼,如同一頭困獸般。
“小子,你是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嗎?”
雲向晚說完,抬手就是一巴掌扇杜閔後腦勺上。
“嘭!”
這力道,讓杜閔的額頭猛地砸在堅硬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頭暈目眩之際,又噴出了一口血。
傷害很大,侮辱性也極強。
“你……你!用不了多久,你宗就會不複存在。所以,我勸你現在對我好點,否則日後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杜閔咬牙切齒。
“你放心,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不會讓你活到那個時候的。”
雲向晚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接連吃過幾次虧之後,杜閔也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且心狠手辣,自己的威脅對他不起作用。
不行,他一定要活下去。隻要找到機會,向師父求救,他就能從天玄宗平安無事地走出去。
兩個多月後,他還能親眼見證天玄宗的滅亡!
屆時,他一定要向師父討要這個人,將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千倍百倍地加諸他身!
杜閔輕呼一口氣,稍微緩解一番身體的疼痛後,才艱難開口。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如你所想,我師父的確是仙劍宗的七長老樓嶽。”
“嗯,這個我猜到了。”
雲向晚點點頭,接著問。“那你們的目的,就是把雲向晚母子五人帶回去?”
“實在不行,能捉到那個叫蕭硯淩的也行。”
杜閔說到這,就有些生氣。也不知師父這麼執著一個孩子,到底圖什麼?明明他座下,已經有七個弟子了。
那個蕭硯淩到底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