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如同萬箭穿心!
極致的痛楚讓裴玉臉色煞白,渾身汗如雨下,他“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落,蜷縮在地瑟瑟發抖。
“師兄,你怎麼了?”
同門驚呼。
裴玉已經痛得說不出話,隻一雙充血的眼睛,顫抖地看著雲向晚所在的方向。
他驚駭欲絕,苦苦修煉上百年的靈力,竟在這一刻成了傷害他自己的利器?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荒誕的事?
雲向晚究竟做了什麼?為何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放肆!”
樓嶽斥責雲向晚,同時,元嬰期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她傾軋而來。
雲向晚頓時感覺泰山壓頂,渾身一沉。密不透風的威壓甚至連她的呼吸都剝奪了,胸腔壓抑得難受,雙膝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樓長老,你有何資格這般替裴玉出頭?難不成你和他一丘之貉,對合歡宗愛得深沉?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把你家後輩送到合歡宗去?!”
雲向晚體內的本源之力運轉到極致,堪堪扛住這鋪天蓋地的威壓。她銀牙一咬,盯著樓嶽,譏諷道。
“找死!”
樓嶽隻覺自己威嚴受到挑釁,當即加大威壓輸出。
可就在這時,莫道仙站了出來,他揮手給雲向晚打上一層防護罩。
頃刻間,威壓便被阻隔在外,雲向晚身上一輕,看向樓嶽的目光就變得愈發玩味起來。
“亦或是樓長老您老來寂寞,想轉投合歡宗山門?那您不必藏著掖著,我們尊重個人愛好。”
“你!”
樓嶽老臉一紅,當即怒發衝冠,一掌朝雲向晚劈來。
莫道仙掏出自己的大刀,擋在她身前。
“錚!”
掌風和刀光相撞,爆出巨大的能量,怒吼著要把周圍人都掀翻。
修為在金丹以上的修士連忙祭出法寶抵抗,金丹以下的修士直接暴動的能量波彈出去數十米。
趙煜城連忙把師弟師妹都護在身後,白真真也連忙召出了滾滾。
有滾滾巨大的身體擋在前方,躲在後麵的人也就好受了許多。
“莫道仙,讓開!”
樓嶽冷喝間,袖袍一掃,無數飛劍如雨點般,呼嘯而來。
“樓長老,你這般氣急敗壞,不會真被雲長老說中了吧?沒想到啊,你竟然在合歡宗有姘頭,是誰?也不給大家介紹介紹。”
莫道仙也是個嘴損的,而且合歡宗那畜生竟把主意打到一個年僅四歲的小女孩身上,這簡直是人神共憤。
人家有光明的康莊大道,為何要去合歡宗那灘汙泥裡沉淪?
莫道仙把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叮叮當當’地把射來的飛劍儘數打落。
“夠了,還鬨什麼?樓長老,彆忘了,你是來當見證人的。”
這時,歸元宗的大長老提醒他。
樓嶽還是有幾分忌憚大長老的,他看了一眼躲在莫道仙身後的雲向晚,冷哼一聲,隨即坐回原位。
“你一個凝氣期大圓滿的小女娃,是如何做到讓一個金丹修士受如此重傷的?”
大長老浩瀚無垠的目光,仿佛能將人一眼洞穿。
樓嶽也回過神來,他被雲向晚幾番戲弄,氣昏了頭。所以他第一時間出手,隻是為了泄憤,根本沒細想到這一層。
雲渺渺得大長老庇護,才沒在第一時間被暴亂的能量刮走。
此時聽著他們話裡的意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什麼?裴玉竟然是雲向晚傷的?
她還以為裴玉是什麼惡疾發作呢!
“大長老,正如您所說,我是個還未築基的小廢物,怎麼可能讓金丹期的裴玉身受重傷?定然是他口不擇言,惹怒上天,從而降下的天道懲罰呢。”
雲向晚可沒打算承認。
係統主人,之前讓您彆動雲渺渺,沒想到還是暴露了。不過裴玉那人嘴賤,居然還敢扯上小姐,他活該如此。
雲向晚吃了一驚,她以為係統要開口說教,沒想到它竟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若不是不能在樓嶽麵前暴露她會攝魂秘術一事,精神力和本源之力共鳴秘技的雙重攻擊下,裴玉就算不死,境界也會大幅度跌落。
根基受損,他的修仙路也就走到頭了。
“簡直一派胡言!”
樓嶽橫了雲向晚一眼,怒斥道。
雲向晚充耳不聞,反正本源無形無色,也不會引發什麼波動。就算元嬰修士,也難以察覺。
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就休想指控她。
就是可惜了她好不容易凝練出來的那一滴本源,就因為裴玉這個畜生,又沒了。
“咳咳……”
裴玉在同門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盤腿坐好,小心翼翼地調動恢複正常的靈力。可他的經脈和丹田靈海就像漏勺一樣,靈力四處逸散,根本不受他控製。
稍稍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咳嗽幾聲,還有經脈和內臟碎塊一同從嘴裡噴出來。
很快,他的修為就從金丹跌下築基大圓滿,原本一頭黑亮的頭發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枯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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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潔如玉的臉上也出現了皺紋。
整個人瞬間蒼老幾十歲!
裴玉目眥欲裂,但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趕緊從空間戒指裡掏出各種療傷靈丹,不要錢似地往嘴裡塞。
他作為長老的親傳弟子,丹藥的儲備相當充足。
一顆顆價值連城的五、六品丹藥在他腹中化開藥力,才堪堪止住他下跌的境界和身體衰老的速度。
見著裴玉如此慘狀,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看雲向晚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