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言實在坐不住了,便主動來找孫南秋談話。
如今聖臨大陸大半的元嬰修士都聚集在丹王城,若是他們再不主動點,晚夜怕是連人帶丹都要被彆人擄走了。
“不言,稍安勿躁。劫丹該有你的,不會少。你不能把歪主意打到晚夜小友身上去,懂嗎?”
孫南秋的後半句話裡,已經有了警告之意。
“丹王,那晚夜身邊不過就一個元嬰修士,你到底在怕什麼?我丹王城若是有了源源不斷的劫丹,必定成為聖臨大陸的聖地,地位絕巔,無人再敢冒犯。”
田不言握緊雙拳。
“屆時,就連上三宗,也要對我們俯首稱臣!”
“不言,想必你也知道了,昨天丹王府中的異象。天雷並未落下便消散無蹤,證明晚夜小友後續的劫丹都失敗了。”
孫南秋說罷,手上出現了一個木盒。
“這就是晚夜小友那天煉的劫丹。”
田不言看著木盒,感受著獨屬於劫丹的氣息。他努力壓製心裡升騰而起的炙熱和貪婪,乾巴巴地擠出一抹笑。
“丹王,這是什麼意思?那晚夜把劫丹給你了?”
“他借給我參悟三天。”
孫南秋並不打算跟田不言說實話。
就算沒有心魔誓約,也不會跟他說的那種。
“如今,我已經有所領悟。不言,倚仗外力終究是不如靠自己的。你先耐心等待幾天,彆給我惹禍,我自少不了你的劫丹。我丹王府,也會扶搖直上。”
有些事,就不能說得太明白。否則以田不言的多疑程度,還是會到晚夜身上去尋找答案。
“丹王,你的意思是,能煉出劫丹?”
田不言眼睛一亮。
如果真能,那他也不願跟上三宗那群人去搶一個晚夜啊。
孫南秋點點頭。
“回去等著吧。”
他很想說一聲,不要去招惹晚夜。但又擔心言多必失,所以選擇緘口不言。
“好,那我先告辭了。”
田不言抱拳拱手,隨即對坐在一旁的田猛說道。
“猛兒,走,我們回家。”
田猛頓時起身,局促地給孫南秋行一禮後,跟著田不言走出了房間。
雲向晚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孫南秋爺孫倆,轉頭跟上田不言他們。
“祖父,師祖他真能煉出劫丹?”
走出一段距離後,田猛立即迫不及待地壓低了聲音問。
師父是師祖的大弟子,前段時間有事離開了丹王城。
但相比師父,田猛明顯要更懼怕師祖一些。
若不是田不言在身邊,他怕是現在都還不敢問出口。
“你師祖從不口出狂言,我丹王府要屹立於大陸之巔了!”
田不言的聲音裡,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如此說來,那晚夜也不過是個廢物。那天能煉出劫丹,純粹是狗屎運好。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撞大運才煉出的劫丹,最後卻便宜了我們。”
田猛越說心裡越舒爽,之前在晚夜那吃的悶氣都消散了許多。
“哼!也算他識時務,在我們動手前,就自己把劫丹交出來了。”
田不言冷哼一聲,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田猛聞言,眼珠子一轉。
“祖父,既然晚夜沒用了,那我們可不可以……”
他說到這,抬起手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乖孫,殺人未必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