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捕司!
吳管事見此情景隻得跺了跺腳,跟著離開。
柳茗泉和顧庭月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懵了,不明白黑衣人此舉是何意。
愣了一會還是柳茗泉先緩過神來,她衝到陸風竹跟前將他扶起來,隻見他胸口鮮血滲出,傷的極重。
“顧妹妹,快過來幫忙!”
顧庭月上前一看嚇了一跳“他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柳茗泉道“你扶助他,我來給他上藥。”
顧庭月扶起陸風竹,柳茗泉取出金瘡藥抹在陸風竹的胸口,陸風竹此刻氣若遊絲,命懸一線,顧庭月哭道“他不會就這樣”
柳茗泉道“放心,差幾寸沒戳到心口。”
金瘡藥很靈,不一會陸風竹醒了過來,他看見顧柳兩人眼含淚花,低聲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沒那麼容易死。”
顧庭月叫他活了過來,立刻叫道“誰為你擔心了?沒用的東西,才一招就敗給了對手。早知道我就叫老蘇來了。”
陸風竹問“敵人呢?”
柳茗泉道“敵人自己走了,臨走前還一把火把奇石散全給燒了。”
陸風竹訝道“我們明明不是他的對手,他為何要把奇石散都給燒了?”
柳茗泉道“那黑衣人武功極高,行事也很古怪,讓人捉摸不透。”
顧庭月道“火勢一起,五城兵馬司的人很快就會趕來,我們不宜和他們碰麵,這就走吧。”
兩人扶起陸風竹,三人上了馬車離開了現場。
他們回到行捕司時蘇岸舟已經在等著了,他看到陸風竹受了重傷也嚇了一跳,問“你們是怎麼回事?”
顧庭月沒好氣地問“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蘇岸舟道“姓吳的走後我又待了半個時辰,見他還沒回來我以為你們已經得手了,就找機會溜了出來。”
顧庭月道“就是因為你走的太早,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才會立刻趕往貨倉。這下差點沒把木頭給害死。”
其實這件事明明是她缺乏通盤考慮才會搞成這樣,可眼下她把責任全推給了蘇岸舟。
蘇岸舟道“對手是誰?是白玉塵嗎?”
顧庭月道“除了他還會有誰!”
柳茗泉道“那人蒙著臉,未必就是白玉塵。”
顧庭月叫道“顧姐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不是他還能是誰?”
蘇岸舟道“你們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這話一出,三人頓時陷入沉默,這一戰對他們的打擊很大,尤其是陸風竹,對手隻出了一招就重傷了自己,實在令他感到無地自容。
過了半晌,柳茗泉開口道“夜已經很深,陸捕頭又受了重傷,還是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顧庭月再次來到運河邊的貨倉,發現這裡已經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留下。
接下來一段日子陸風竹就住在行捕司,柳茗泉負責照顧他的起居,他的傷養了整整一個月方才康複。
這天他正在巡街,忽然一個精壯的漢子上前向他稟道“陸捕頭,我受我們上官幫主之命特來請你去鄙幫敘話,上官幫主有事與你商討。”
陸風竹知道上官鷹等閒不會找自己,也便沒有推脫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天雄幫的總壇。
上官鷹和申坤鵬已經在廳堂等著了,一見他進來,上官鷹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陸捕頭,好久沒見,我這一向事忙,所以沒去行捕司拜候,還請見諒。”
陸風竹道“上官幫主,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你叫我來是為了何事?”
上官鷹道“事情是這樣的,一直以來我們和丐幫都有衝突,主要是為了兩幫在京城地界劃分的事,尤其是康樂坊,十裡坊這兩個大坊爭奪最為激烈。於是我們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比賽來決定這些大坊的歸屬。現在比賽臨近,我想請你當這次比賽的公證人,還望你莫要推脫。”
陸風竹愣了一會,才道“我是公門中人,不便參與你們這些江湖爭鬥吧。”
申坤鵬道“陸捕頭,正是因為你不是江湖中人由你來做公證才最合適。最近丐幫與我們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多,就在上個月,丐幫一個用來存放奇石散的貨倉被人給燒了,他們把這件事算到了我們天雄幫頭上,不停地派人來挑釁,再這樣下去雙方非得大乾一場不可,那樣的話會影響京城的治安,我想陸捕頭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吧。眼下隻有儘快舉行比賽,才能避免局勢失控。”
陸風竹暗自苦笑這件事居然是自己和顧庭月惹出來的,看來還得想法子把事情平息才行,於是便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比?”
申坤鵬答道“就在今晚,比試三局兩勝,地點就定在西番酒樓的校場,那裡一直是胡人的地盤,在那裡比試雙方均沒有異議。”
西番酒樓,陸風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柳茗泉去西番酒樓時的場景,心中生出幾分感慨,便道“好吧,我也很想再到西番酒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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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陸風竹來到西番酒樓,十裡坊事件結束後這裡空置了一段時間,後來又重新營業,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繁華,隻是今天因為兩大幫派要比試,所以肅殺了許多。
上官鷹、申坤鵬以及白玉塵都到了,陸風竹見到白玉塵臉色一變,心想那天晚上在貨倉重傷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此人,白玉塵見到陸風竹卻神色如常,他拱手行禮道“聽聞前段日子陸捕頭受傷了,不打緊吧?”
陸風竹苦笑道“不打緊,一點輕傷而已。”
白玉塵道“陸捕頭,我有一段日子沒見過柳姑娘了,你有機會跟她說一聲,就說仁濟堂的孩子很想她,讓她有空的時候能再去仁濟堂一趟。”
陸風竹摸不透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心想難道那晚的黑衣人不是他?
上官鷹道“陸捕頭既然到了,白堂主,比試可以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