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修落然一說,在場所有人都看向龔氏。
修遠山問她“說吧,錢花哪裡去了。你可千萬彆說,都花我和我閨女身上了。”
龔氏死咬著牙,就是不開口。
那死丫頭沒算錯,一共花多少錢,她心裡大約有數。
那麼大筆的錢,說是買了東西吧,你得有東西在啊,可她拿不出東西來啊。
修落然哼了兩聲“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
二叔,如果你感興趣,你可以認真查一下,這十五年來,我二嬸除了往娘家拿我娘的嫁妝外,還借給她三個哥哥多少錢。
而且,從來都是有借無還。”
龔氏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說啥都沒用了。
反正說不說結果都一樣,多說多錯,她就是不說話。
修落然又說“二嬸,這一百三四十萬兩,我算你一百二十萬兩。
你往娘家拿的錢財還有我娘的嫁妝,算三十萬兩,這一共就是一百五十萬兩。
你們家你和三個姐姐四個女主子,我家就我一個,但是我不在家,我可沒花過這其中一文錢,不算。
你們算是侯府女眷,一個月一人五百兩的花銷不算少了吧?
一人一年就是六千兩,你們四個一年二萬四。十五年三十六萬,我給你湊個整兒,算四十萬。
我再給你加二十萬,你們娘兒四個這十五年就算花了六十萬兩。
一百五十萬兩,扣除這六十萬兩,你得給我退回來九十萬兩。
敢少我一文錢,你們試試!”
修邇然大叫“修落然,你彆太過分!”
“呸!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吃住花銷都是我們的,等於是我們大房在養著你們二房。
可是,我們總不能連二嬸的娘家也一齊養著吧?”
修邇然脫口而出“就養著了,也不是花你的錢。”
“當然不是花我的錢,可那是我爹的賣-命-錢,他在戰場上拚命賺的錢。
我爹現在身上還有傷呢,天天被病痛折磨。
我爹的錢,將來是要留給我們兄妹的,不是留給龔家的。彆說這些屁話,給錢!”
修邇然“就不給,你能怎麼滴。”
“啪!”
修落然一巴掌甩過去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娘們這麼不要臉皮的。
先是設計害死了我娘,再來算計她的嫁妝,然後花我們的錢。
再然後,是不是要一個一個把我們都害死,然後你們當這侯府的主人,啊???”
修令策四兄弟,一個個的都瞪大眼睛看著二房的人,眼中滿是憤怒。
修遠蒼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修遠山看著龔氏,平靜地說道
“拿錢。”
龔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
“我沒錢。”
修落然咬牙咆哮“你沒錢,我們大房都快被你搬空了,你敢說你沒錢?”
修遠山吩咐兒子“令齊,拿紙筆來,我要寫休書。
龔氏,你聽好了,寫了休書,這錢你也得拿。我不管你哪裡去弄錢,九十萬兩少一文都不行。”
龔氏看著修遠山,二十多年的夫妻,她還是很了解修遠山的,他是說到做到。
龔氏跌跌撞撞地回到臥房,把所有的銀票拿了出來數了數,有一百多萬兩。她拿出九十萬兩,出來遞給修落然。
修邇然大叫著要過來搶銀票
“娘,你乾嘛把咱們家的錢給她?”
修落然冷笑“你家的錢?你知不知道你爹和你哥一個月的俸祿,加起來有多少錢?
他們兩個,各種薪資俸祿福利加起來,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