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雪雲易!
像蜻蜓振翅,略過湖麵。
葉暮雪原本以為她那顆如深潭秋水,不會再因為平常瑣事泛起波瀾,也不想因為他,再留戀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中,雲易在她心中,已經刻骨銘心。
她的喜歡呐,原來已經到了他隨便的一句歡喜哄著,心裡所有的不高興就全都消散。
她輕笑,“皇上,臣妾……”
心甘情願呐。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是你的錯。”
“咳咳……”雲槿拿了燙傷藥進了內殿,就看到兩個人沒羞沒臊地抱在一塊兒,雖然氣氛不大對勁,但是看到娘娘臉上露出的笑意,也知道兩個人心裡的膈應都沒了。
這聲輕咳,更讓所有的尷尬都消失。
“娘娘,奴婢給您上藥。”
“給朕吧。”雲槿開口就被雲易給打斷,接過那燙傷藥,他就擰眉小心地給葉暮雪上起藥來。
動作輕柔,比方才揉她腳踝小心千萬分。
“疼不疼?疼就吭聲,嗯?”把燙紅的肌膚上了一層,雲易抬頭看葉暮雪臉色,生怕弄疼了她。
清涼的觸感讓葉暮雪舒服得差點眯起眼,葉暮雪揚眉,指了指自己的腳踝,“皇上這回的動作可比上腳上的藥時好多了。”
那兩個破了的水泡部分,雲易動作更加小心,聽了葉暮雪這話,他哼了一聲“腳踝是你自己活該。”
“……也不算吧。”葉暮雪皺眉,如果不是上官儀陷害,她用得著鑽到地道裡麵去?
更何況,她也沒和左卓然說什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就她活該了。
而且,看雲易臉色,還沒發現那條暗道的事情。
葉暮雪正想著,就聽雲易道“以後不準喝酒了。”
“為什麼?”
她不喝多就是,憑什麼不能喝酒?
雲易收起手邊的膏藥,正擦著手就聽到她問了這句‘為什麼’。他沉著臉看過去,那表情無疑就是再說你說為什麼?
葉暮雪一喝多就斷片,也不清楚昨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索性就直接開口問,她試探開口“臣妾昨晚,喝多了對皇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對朕?阿暮你想不起來了?”雲易回望過去,手指重新覆蓋在那受傷的腳踝上麵,大有再給她上一次藥的衝動。
葉暮雪一個激靈想縮回腿,剛一用力就被雲易大手按下——
“疼,疼!”
“還知道疼,長長記性。”說著,直接把人抱起來,往外殿走出去,“腳崴了你不好好躺著,喝酒酒算了,你喝多了還跳舞是怎麼回事?跳的時候不疼嗎,嗯?這會兒倒知道疼了,疼死活該!”
他少有這種姿態教訓人,說重了又舍不得,說輕了不長記性。
活生生養了個祖宗。
“……”葉暮雪往他懷裡靠了靠,“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