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分之一的幾率？
葉暮雪與柳鳳眠都不置信地看著雲易。
雲易轉身，“這村子裡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且不說沈越身邊的人會阻止他那麼做，就算他真的那樣喪心病狂，沈越未必能做到。”
黎國皇族對沈越的位置虎視眈眈，他憑借擴大疆土的軍功這兩年在百姓心裡已經消磨不少，再加上南麵的邊陲小國跟著大昭越來越富裕，每年的進貢都往大昭送去，不再拜訪黎國，已經讓皇室諸多人不滿。
沈越若是在這個關頭還做出殘害百姓的事情，恐怕民心不保，他的位置會很危險。
失去了這個位置，沈越便是少了一隻手臂的人。
那時候柳鳳眠受大昭皇室保護，會方便很多——不會再忌憚兩國開戰。
來不及多問，葉暮雪跟著柳鳳眠急忙跟上雲易。
回到許叔的院子中，老人已經提著燈籠等他們了，看到三人回來，他臉上笑眯眯地，“這就要走了？”
雲易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對許叔作了一揖，“叨擾了。”
許叔摸了摸胡子，擺擺手，“當年就說了，日後遇到什麼麻煩定會相助。總是拖欠你的恩情我老頭子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寧，這正好算是把那份恩情還上了。”
雲易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解開了馬車的繩子，對許叔道了彆，“那，有緣再見。”
“路上小心。”許叔送他們出門，又從懷裡拿出一袋銀錢，“收好。”
“這……”雲易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推辭回去，“受不起。”
許叔搖搖頭，“受得起！方才沒有好生招待，那樣的飯菜你們都吃了下去，說明這路上苦著呢，拿著吧。”
幾個人身上的確沒有多少銀兩，黎國不是大昭，他們的生意還沒有分布到這裡。這路上吃喝幾乎都是讓紫月出手，紫月也不過是一個江湖中人，自然是缺銀錢的。
許叔說的的確是理。
他們是很缺銀子。
雲易道了聲謝，上了馬車，“許叔多保重。”
“保重。”
馬車下從村裡另一條路駕駛出去，很久之後，一路往南。
天亮的時候，他們才稍作停歇。
“你是怎麼發現謝君白有問題的？”
晨暉照耀在這片土地上，雲易靠在樹乾上看著葉暮雪逆光轉身，手中拿著水壺，臉上帶著笑。
“我以為你會問我，怎麼知道那村裡的人不簡單。”
他緩聲說著，眸光落在葉暮雪身上，移不開眼。
“夫君見多識廣，遊曆天下，認識不簡單的人自然是常事。”葉暮雪走到雲易麵前，將手上的水壺遞過去，“不過這認出不懷好意的人……這本事，讓我有些不解了。”
雲易輕哼了一聲，眼底帶著點點不屑，“既然不是什麼好人，認出來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低眸看了一眼葉暮雪的手，薄唇輕啟，“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