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看我們打起來不成,”朱河沒好氣道,“我這獨臂老腿的,能打得過?還是你能打得過?”
害怕得渾身直打哆嗦的兔北突然頓住,視線在麵前的一老一小身上來回掃射,漸漸露出狠色,好似做出重大決定。
朱圓圓並未注意到,隻衝著朱河得意的笑,“我跟你是不行,不過沒關係,出穀時我們不是遇上長哥了,他帶著夥伴們跟在後頭看熱鬨呢。”
她嘴裡的長哥是大哥的夥伴朱長,也是個單身雄性,每次休息就愛在部落裡溜達,渴望找到個看對眼的小雌性,知道有熱鬨看,呼朋喚友的來了。
隻要河爺爺喊上一嗓子,十來個強壯的打手立刻到位。
“那群混小子也來了?”朱河愣了下,他剛才太生氣,都沒注意到,得到提醒往後掃視一圈,忍不住笑,“還真是。”
兔北眼中的狠色瞬間消散,不由得慶幸自己動作慢了半拍。
要真將心裡的打算付諸行動,他人怕是已經沒了。
朱長帶著人躲在灌木叢中看熱鬨,被戳破行蹤後乾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河爺爺,你老這氣勢真強,看得我們都舍不得移開眼了。”
“去去去,”朱河翻了個白眼,“沒事不在部落裡休息,跑來湊什麼熱鬨。”
“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和圓圓麼,”朱長意有所指,“要是沒我們在,今兒個指不定出點啥事。”
雖然離得遠,可他眼神好,能看到不少東西。
朱河人老成精,立刻聽出其中意思來,銳利的視線射向兔北,冷笑道,“就他們想傷到我?難!”
“沒錯,”朱圓圓再讚同不過,“打不過跑就是了,我們又不傻,哪裡會硬拚。”
朱河老臉一僵,訕訕道,“圓圓說得對。”
原是想著離部落近,動手也沒什麼,他拚儘全力拖住這群兔崽子讓圓圓回穀找人幫忙就是,倒沒想到可以一起跑。
“現在咋辦?”朱長問,“要不將他們都綁起來?”
愛偷懶,還對同部落的生出歹意,這樣的人可留不得。
朱河皺了皺眉,張嘴要說話,卻被兔北搶了先。
“你們隻是普通獸人,沒資格抓人,要是敢亂來,我會告訴族長,”兔北聲音都在顫抖。
“不用你說,”朱長齜牙笑,“把你們抓回去直接送首領麵前就啥都知道了。”
兔北掉頭就跑,站在他後頭的兔獸人卻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跟著跑,還是站在原地不反抗。
跑很容易,再想回來就難了,成為流浪獸人可沒好日子過。
不過是偷懶被抓,挨頓打就過去了,大不了以後打獵勤快點,彆再犯錯。
最終,跟著跑的人少,留下的人多。
朱河見狀臉色好看許多,也不說把犯錯的人綁起來,獨臂一揮,“走,回部落。”
兔北有句話說得對,合部落後他隻是個普通人,不像以前那樣被大家尊稱聲‘老族長’,沒資格管事了。
思及此,他的精神氣都差了不少。
朱圓圓察覺到朱河的變化,彎著大眼睛笑道,“河爺爺好厲害,一開口就把那兔北嚇跑了,我要向你學習。”
“少來,”朱河沒好氣的說,“哪裡是被我嚇跑的,要是阿長他們不在,會發生什麼事都難說。”
“我不怕,”朱圓圓下巴微抬,脆生生放話,“我跑得比他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