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才不會管某個傻丫頭是何心思,得了主意就往采藥隊地盤跑,很快找到正在帶著人割防火帶,準備繼續開荒的兔元。
沒有止血草種子不要緊,還有彆的種子,得趁著還沒到大規模采藥的季節多開點地。
彆看種地隊人多,開荒的速度卻遠比不上采藥隊,因為前者是由老弱病殘組成,後者卻大多是腦子好使的青壯年。
但凡年紀大、記性差點的,學習采藥知識就快不了。
兔元乾勁十足,看朱河拉扯著朱圓圓走近,笑容滿麵的揮揮手,“河叔和圓圓來啦,今天咋有空?”
“你那塊白菜地,圓圓說該給我們種地隊才是,”朱河大喇喇的道。
朱圓圓矢口否認,“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可以互相幫忙一起種。”
“你自己說的話哪能隨便改,”朱河不滿的拍了傻丫頭後腦勺一巴掌,回頭看到兔安跟在後頭,忙招呼,“大安來,你剛才也聽到了吧?”
兔安聞言下意識的去看兔元,看到前大巫黑著臉,忙縮了縮脖子,後退幾步支吾道,“我隻聽到你讓跟著小大巫去拿新種子的話……”
兔元雖是前大巫,可在兔獸人心裡還是很有威信,不願與之站在對立麵。
“大安!!”朱河恨鐵不成鋼般怒瞪幾眼,“你得替我們種地隊著想,不要為了點同種族情誼裝耳朵不好使。”
兔安的頭埋得更低了,抿緊嘴不再說話。
“你這嘴可真是比蚌殼還緊,”朱河哭笑不得,“算了,你不說還有彆人。”
他將朱圓圓往前推了推,“把剛才說的話當著阿元的麵再說一次,快點,大巫在等你。”
這是……威脅?
一定是。
朱圓圓鼓著腮幫子抗議,“河爺爺怎麼能這樣,當初你受傷,我又是開藥治傷,又是悉心照顧,儘心儘力……”
“停!”朱河聽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你這丫頭,什麼事都記著,也不怕把頭給撐破咯~”
“我又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黑心事,不怕的,”朱圓圓淡定回答。
“你倆吵完沒?”兔元問,“要是沒吵完,我先去割草。”
過些日子就該進山采藥去了,得抓緊時間多開點地,圓圓那可有不少種子。
“不許跑,”朱河立刻轉移話題,“白菜地的事你怎麼說?”
兔元滿臉懵,“說啥?”
“就是,把那塊地交給種地隊的事,”朱河略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眼瞅著你們要忙了,哪有空管那麼多地,止血草還好說,白菜是頭回種,萬一出點岔子可就白忙活了。”
他拍著胸脯保證,“等菜能吃了,讓首領給你記頭功,多分給采藥隊的人。”
“不是,”朱圓圓難以理解,“你沒有搶功的意思,為啥非要元叔他們把白菜地讓出來?”
雖然是她提出來的,可她發誓,她真的是覺得好玩,故意逗河爺爺,完全沒想到倔老頭會當真,還特彆堅持。
是吃飽撐著沒事乾,還是一心為公、無私奉獻?
朱河嚴肅臉,“當然是……”
“當然是為了那塊地,”兔元搶白道,“還有白菜種子。”
朱河眼神發虛,超大聲反駁,“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