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的想法雖未明說,可態度很明顯,朱圓圓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抿嘴笑了笑,爽快的答應,“好,等明天下午分完肉就去。”
“你能行嗎?”白石忽然提及,“大巫說明天要教你新的祭舞。”
“沒事,我努力點,早些學會就好,”朱圓圓自信滿滿,就差拍著胸脯保證,“這次我肯定能很快學完。”
穿過來十幾年,部落裡大情小事都參與過,也看過師父在不同場合跳的祭舞,怎麼說呢,舞蹈看著是不一樣,可動作差不多。
除了豐收舞外,其它祭舞跳來跳去就那麼幾個動作,就是跳的順序不同。
她跟著師父學的時間不短,早將那些動作爛熟於心,隻要記住了順序,多加練習就行,花不了多少時間。
“我是怕你累著,”白石坦誠的說,“練祭舞很累,進林子找雞兔窩也很累。”
即便他想和圓圓多相處,也得顧著人的身體。
朱圓圓調皮的眨眨眼,“不用怕,我身體好,隻是做人不能太逞強,偶爾也該示點弱。”
自家師父可是個厲害人,表現得太好可是要被壓榨噠~
白石忍俊不禁,“你說得對。”
笑鬨之後,聽著部落裡的人聲漸漸稀少,白石便說,“你明兒要早起,該回去睡覺了。”
“嗯,”朱圓圓沒反對,隻道,“你送我。”
白石二話不說直接答應,“好。”
心中暗忖,就是圓圓不提,他也是要送人回去的,路上還能多說幾句話。
隔天朱圓圓果然起得很早,外頭天還沒亮,看著時間不過淩晨四點零七分。
要是這時候去敲門,師父的臉色肯定很精彩。
當然,她也隻敢想想,不敢真行動,昨天就惹師父不高興了,今天要是再作死,下場定會很淒慘,可不是頂著鍋水在部落裡轉悠之類的小處罰了。
有心回炕上睡個回籠覺,又怕睡過頭去得太晚。
在周遭安全的情況下,朱圓圓睡沉了那是連小鬨鐘都喊不醒,除非有人扯掉她被子,往她臉上潑冰水。
可若是在隨時能遇上危險的野外,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驚醒。
人呐,就是這麼的奇怪。
起太早沒事做,朱圓圓洗漱完就去廚房拿了十來斤肉,洗洗切成大塊,加大料放進鍋裡燉,有大柴燒不用總是盯著火,便去門口劈柴。
雪季用柴多,去年囤的柴用得七七八八,正巧前些日子天氣好,她出穀刷日常都拿撿柴做借口,回穀時拖上幾捆柴或者幾根比她大腿還粗的枯木就圓上了。
大枯木占地方,柴房放不下,便扔在院子裡,等有空再來處理。
朱圓圓雜事纏身,也沒多少時間劈柴,倒是白石,每次狩獵回來得早就來幫著乾活,反正院門沒上鎖,方便得很。
這會兒院子裡其實沒剩下多少大柴,有幾根還是半濕不乾,需要繼續曬的,她都沒忙活多久就收了工。
e~其實家裡有個雄性乾重活還是很不錯的。
肉燉熟了,散發出濃烈的香味兒,朱圓圓吸吸鼻子,準備去喝碗肉湯醒醒神,順便吃幾塊肉墊墊肚子,等天大亮了喊上師父和阿葉姐一起吃早食。
人多吃飯熱鬨,她就喜歡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