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圓圓嫌棄得不要太明顯,朱河年紀雖大,卻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頓時氣得不行。
“你你你——”朱河大著嗓門吼道,“彆以為會挖土豆有多了不起,趕緊乾活,要是比彆人慢太多,太陽升起後你也彆想回去。”
采藥隊的都熟知藥性,處理草藥肯定沒問題,完全可以選兩人去給大巫幫忙,讓某個不知敬老的臭丫頭陪他在這挖土豆紅薯。
朱河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朱圓圓卻不肯配合,她笑嘻嘻道,“河爺爺彆生氣,你年紀大,容易氣出皺紋,氣壞身體,萬一氣掉牙更不得了。”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詛咒,朱河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瞪大眼睛罵,“你閉嘴,不會說話就彆說。”
“行叭~”朱圓圓委屈巴巴的答應,“我離你遠點,免得我看著生氣,把自己氣壞了。”
朱河冷哼,“知道就好,話太多的小雌性可不討人喜歡。”
“嗯嗯,我以後肯定不跟河爺爺說太多話,”朱圓圓用手在嘴邊比劃,作捏緊狀。
朱河滿意點頭,點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啥意思,就不搭理我?咋滴,把我當洪水猛獸了?”
“哪有,”朱圓圓歎了口氣,發出靈魂拷問,“讓我閉嘴的是你,答應了又說我嫌棄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要怎樣才行?”
朱河被問住了,咂咂嘴不知該說啥才好。
“河爺爺你上旁邊去發呆,”朱圓圓將人往田埂邊推,“站這擋著我乾活,待會你又該說我偷懶了。”
朱河恍然,對啊,現在可是收土豆的時候,哪有閒工夫跟個小雌性置氣。
忙不迭轉身另找地方乾活,他得離某人遠點。
“嘿,老頭兒戲還挺多,”朱圓圓邊乾活邊小聲嘀咕,“這架勢是要跟我劃清界限?也不是不行,反正每次見麵都要吵一架,省得浪費口水……”
白石離得近,將自家伴伴的話聽在耳朵裡忍不住笑,“要是河爺爺聽到非得跟你吵個大半天。”
“怕啥,”朱圓圓不假思索的道,“反正他吵不過我。”
白石輕咳了聲提醒,“他會追著你打。”
這一老一小經常吵架,河爺爺吵不過就拿著手腕粗的木棍追著小的要打,小的在前頭邊跑邊喊‘打不著’,起初還有人勸架,結果,勸架的總是被誤傷。
隔三差五上演一回,大家都習慣了,也知道勸架討不著好,乾脆不管,都站在旁邊看戲。
每天辛苦乾活累得很,看點熱鬨調劑下心情挺不錯的。
當然,看熱鬨的風險比較大,想不被波及得找好的落腳點,比如大石頭後麵、山洞門口等等。
白石之前還不忍心看心上小雌性的熱鬨,勸過好幾回架來著,回回挨棍子抽,青一塊紫一塊在所難免,哪怕隻是些皮外傷,也讓朱圓圓心疼得不行,勒令他不準再管。
雖然她與河爺爺的打鬨含有玩笑成分在,可豬獸人先天力氣就不小,哪怕收著力道,真被敲打也會疼。
朱圓圓是仗著自己年紀小跑得快,朱河卻是明知追不上還要追,並沒有一定要打到人的想法,結果就是來勸架的白石遭了殃。
講道理,打鬨的兩人都很震驚好嗎?
接到禁令的白石如今也學乖了,不再去管這一老一小的恩恩怨怨,就是遇上同樣的場景都想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