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玉如意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摔倒也精神了,那時候殷羅墜了崖,他在崖上暈了過去,現在兩人已經分開了,不過池臨靜呢?
那家夥不會以為他們兩人遇難,自己逃跑了吧??
“彆白費力氣了,她用了不知什麼材質的布條,怎麼掙都掙不開的。”身旁傳來一個略微有些耳熟的少年聲音,打斷了玉如意鄙夷懷疑池臨靜。
“你誰啊?”玉如意坐起身子,循聲源看去,可無奈洞裡實在是太黑了,他啥也看不見。
“跟你一樣的倒黴蟲咯。”那人接了話。
“你說話怎麼這麼耳熟?”玉如意快速思考,不久前在山上見過的那個脾氣臭還愛冷著臉的女孩是芝魚宮的人,那現在這個耳熟的語調不會是泗子亓吧?這個想法一出很快就被玉如意掐滅了,不可能,不可能,泗子亓師承仙道宮,光真氣就能吊打三個殷羅,要是被那女孩輕易抓進來未免太丟人了些,不過玉如意還是挺希望這種丟人的事情發生的,這樣他就又有笑話泗子亓的理由了!
然而那人的回答打破了玉如意想要笑話泗子亓的幻想,“是嗎?怎麼耳熟?”
好吧現在又不是很像泗子亓了。
玉如意在黑暗中撇撇嘴,“也沒啥,就是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一樣,賤兮兮的。”
“哦,好吧。”那人滿不在乎。
“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地方亮起來嗎?黑不拉幾真讓人難受。”
“不知道啊,現在是晚上了,等到日出後可能會亮一些吧。”
“你怎麼知道現在是晚上?”
“我猜的啊。”
“你為什麼會被抓進來?”
“我要進靈州城,她攔住我,用石頭將我給砸暈了,醒來就在這兒了。”
“你為什麼要進靈州城?”
“我要找人。”
“找什麼人?”
“你怎麼比她問題還多?”
“你也可以問我。”
“問你什麼?”
“隨便你問。”
“問了你就會回答嗎?”
“看情況唄。”
兩個少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說到最後就連兩人都覺得彼此很是無聊。
直到玉如意說“要不?咱倆一起跑了吧?”
“怎麼跑?捆著手腳,學蛇爬嗎?”
玉如意翻身一滾,朝著少年人的聲音滾去,“你幫我解開,我再幫你解開不得了?”
“是個辦法。”
兩人在黑夜中貼近,卻怎麼解也解不開彼此手腕上的繩子,玉如意煩躁地歎了一口氣,心裡想起了攢英宴上來自北遼天刑司那個為母親打擂台的糙漢陳聲,那一手火虎用的是出神入化,要是陳聲在就好了,一把火就把這手腕上的繩子燒個乾淨,心裡想著,他嘴裡竟然就念了出來,“要是陳聲在就好了……”
“陳聲?”背後專心解布繩的少年人接話,“北遼那個天刑司的陳聲嗎?”
“你認識?”玉如意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