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裡的成年男子被拉入軍營後,多味樓的生意進入了冷靜期。
縣裡更是如秋風落葉般的落寞,隻有少數幾家賣必備品的鋪子還開著。
既然多味樓開門不做生意,沈如意便待在家中謀劃日後。
這幾日大夥陷入愁緒中沒人打擾她,倒是讓她清靜了幾日。
這日早上天剛亮,就聽見村裡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還有哀嚎哭泣的聲音。
一笑一哭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傳來,讓人驚慌不已。
沈如意索性起了個早,準備出去瞧瞧又發生了什麼。
哪知剛出院子,就瞧見陳斯滿身寒露從外麵跑回來。
瞧著他滿臉沉重的樣子,沈如意忍不住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村裡又是哭聲又是笑聲?”
“夫人有所不知,咱村裡抓了的那些男子有部分今兒一早回來了。”
“回來了?”沈如意詫異的問。
“是啊,回來了。”
沈如意急切的問“撿哥呢,有沒有看到撿哥。”她說完便準備向門外走去瞧一瞧。
“老爺並未在回來人之中,”陳斯臉色有些難看,“小的打聽到一些消息”
“你快說說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陳斯這才將他打聽的消息一一道來。
原來軍營裡今日將所有人聚合在一起,讓已經成婚卻並未生育孩子的男子站出來,這部分人還不清楚有什麼事情就這樣站出來了,等到有官兵將戶籍冊子拿出來核查後,就將這些人放了回來。
“海豐是不是回來了?”
“小的看到海豐少爺回來了,此刻應該已經回到了家中。”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緊閉的大門被人敲響,院中幾人立即警惕問道“誰?”
“嫂子,是我,海豐。”
正說著他,沒想到他就來了,還省了自己去找他。
護衛開門將人迎了進來。
短短幾日不見,就見海豐有些憔悴,難道軍營的環境這般艱苦?
來不及細想,海豐就將一封信交給了她,“這是?”
“這是撿哥讓我帶給嫂子的信,說是嫂子看了自然能明白。”
信在手,沈如意倒是不著急看,反倒是問起了近幾日軍營中的事情。
“其實也沒乾什麼,這幾日都有老兵操練我們呢,每日和老兵早晚操練,要說有什麼不容,無非就是有些想家。”
“其實我們好多人都不想回來,我們也想上戰場殺敵保衛大盛不被蠻人入侵,可軍營非得將我們趕回來。”
“對了,嫂子。”海豐興奮地說道“我撿哥現在可是百夫長,可不是無名氏族。”
“百夫長?”
說起這個,海豐那是滿臉驕傲。
“當日在軍營操練了三日後比武,我撿哥可是憑一己之力將多人打翻,大人見他武力不錯一問還識文斷字,便讓他當新軍的百夫長。”
沈如意為他感到欣慰,也感到心酸,也不知他受傷了沒有。
撓了撓頭,海豐看著有些走神的沈如意,局促的說道“嫂子,你先看信,我先回去一趟。”
“好。”她柔聲說道“六叔他們嚇壞了,你好好安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