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旁邊桌的人問。
“你們詩文會是怎麼選定文魁的?”褚清幽問。
“每個人有一張專門的箋,可以寫下覺得好的詩文的題名,然後放在一處,欣賞人數最多的作品便是頭名。”舉人說。
“那很簡單啊,你們隻要提前說好,全部投某個人不就好了嗎?”褚清幽笑著說。
“可大家都是花了錢進去的,誰也不想讓自己的錢白花啊。”旁邊桌的人又說。
“嗯,話是這樣不錯,但是既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我們隻要找三四個人,最多五人,大家一起投同一個作品不就好了嗎?等拿到了錢,大家均分,最差也是個回本呐,而且你們是為了驗證真相吧,隻要不虧不就行了嗎?不然若是真的有內幕,豈不是更加浪費錢財?”
那兩人麵麵相覷,都覺得褚清幽的話有道理。
“也是哦,大家很可能都是在箋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那若是有另一群人也跟我們乾了同樣的事呢?聚賢雅居每天都有很多人的哦。”舉人提醒道。
“不要緊,隻要你們把這個驗證真偽的事情散出去,然後找同誌之人一起不就好了嗎?人越多,我們越有把握呀。”褚清幽又說。
那兩人眼中的光芒逐漸堅定。
“小兄弟,你說的很有道理,若是日後真的驗證他們有問題,討回說法,我們請你吃飯。”舉人說,“你叫什麼名字?”
蕭玖兒本想幫他報,無意間卻對上了他的視線。
那視線分明在說——“彆說話”。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總是笑眯眯的褚清幽露出那樣認真又有些可怕的目光,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我叫蕭寧——對了,老板娘,能幫我們點菜嗎?我的朋友們好像不夠吃。”說完,他便回了雅間。
蕭玖兒不敢停留,跟了過去。
……
蘇如意十分傷神——
距離上次娘和青山夫君起爭執,青山夫君離開家中,已經過了半月。
他真的再也沒有回來找自己。
如今手中拿著休書,她也沒有臉麵再回鄧家,隻能留在娘家,每天看著娘的臉色,應付著挑三揀四,完全不給好臉色的媒婆。
“你家如意啊,那是被人家休棄的女人,夫家不要,還挑揀這些乾什麼?人家男方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好歹有房子有地,身體也還算硬朗,不需要格外照料,沒有嫌棄如意已經很好了。”媒婆撇著嘴說。
“大了點?”蘇陳氏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說,“那個人六十餘歲,比我還大了許多,你好意思說這個?而且什麼有房子有地?那麼窮鄉僻壤的地方!怎麼著你也得給我們如意介紹一個羽陽城裡的吧?!”
蘇如意坐在一旁,心中煩悶。
“有是有,但是人家出過天花,雖然留了一條命,但是落下了殘疾,長相也不好,你願意嗎?”媒婆問。
“長相不好有什麼的……”蘇陳氏嘟囔道。
不等她說完,蘇如意便突然“嘔”了一聲,隨後捂著嘴跑出了屋子,跑到牆角乾嘔起來。
“至於嗎?”媒婆翻了個大白眼,“這麼矯情怪不得被休了!”
蘇陳氏卻意識到了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