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跟著那個人走進了厚實的大門,穿過盛開著黑紅色牡丹的前院,站在一處屋前停下。
“老爺,人帶來了。”那人走上前,“篤篤”敲了敲門。
“讓她進來吧。”屋裡傳來蒼老的聲音。
蘇錦繡走進屋裡,整間屋子裡彌漫著中藥的味道。
這是一間書房,桌上地上,四處都堆著許多書。
一個乾瘦的老人坐在寬大的書桌前,見蘇錦繡進來,先是一愣,隨後便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老朽鐘容,想來您就是他們特地從地方請來的名醫吧,敢問先生尊姓大名?”鐘容坐在椅子上,朝蘇錦繡拱手,“如您所見,老朽身體實在是不適,不能全禮,還請先生諒解。”
蘇錦繡恭敬地行禮,“您不必多禮,民女蘇錦繡,能為您診治,是民女的榮幸,敢問大人是哪裡不適?可否容民女為大人診個脈?”
鐘容點點頭,示意蘇錦繡近前來說話。
蘇錦繡走上前,為鐘容搭脈。
“先生,我的病情怎麼樣?”鐘容問道。
“嗯,的確如您所說,您的病很嚴重,敢問大人,您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了?”蘇錦繡正色道。
“嗯……有一段時間了……先生,我這病到底是什麼病?”鐘容問道。
“您的脈象摳澀,乃是淤塞之象,並且您雙腿無力,難以站立,渾身倦懶,精神萎靡,根據我判斷,這應該是氣血運行不暢導致的經脈逆亂。
“不過不要緊,民女給您開個方子,您按方服用,很快就會好起來了。”蘇錦繡微笑著說道。
“呃,可我聽其他大夫說,我的病情似乎並不是如此,您真的有把握嗎?”鐘容問道。
“自然有把握,不然我就不來了。”
蘇錦繡說著,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您往江下那裡問一問,哪個不知道我蘇錦繡的大名?此次宋大人讓我來,我也是不勝榮幸,周圍人雖然也有點替我擔憂,但是我自覺不會辜負大人的信任,這才來了。”
鐘容神色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先生能有這樣的自信,也是好事,可您的診斷的確與彆人不同呢……”
“那些人診斷都一樣,但是您的病不照樣沒治好?這畢竟是診病,又不是考科舉,大家的答案一樣又有何用?還得是有效才行呢。”蘇錦繡微笑著說。
鐘容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蘇錦繡聽了,十分高興,隨後又給鐘容講了好些醫書中的道理,給他開了些養生的食譜之類的,十分上心。
“您如此博學,又兼得對老朽如此關照,老朽實在是感動,先生不若留下來吃頓飯吧?”鐘容道。
“如此,那民女就不客氣了。”
鐘容叫來了帶蘇錦繡來的那個男人,讓他領著蘇錦繡去吃午飯。
蘇錦繡拜彆鐘容,跟著那人去了宴客廳。
她一個人落座,麵前是一張兩米多長,一米多寬的桌子。
不多時,一排妙齡侍女踏著輕快的小步走了進來,每人手裡奉著一個托盤,走到蘇錦繡麵前,將托盤上的美食放在蘇錦繡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