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手裡的匕首狠狠刺向了門房的胸口、肩膀等處。
劇烈的疼痛讓門房喊了出來。
周圍看著的小廝仆從們,無不瞪大了眼睛。
蘇錦繡就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重複著刺進去和拔出來兩個動作。
門房身上頓時多了好多創口,但奇怪的是,那些創口彆說致死,甚至沒怎麼出血,隻是疼,出奇地疼。
聽著門房身上不斷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某個小廝終於受不住,跑回屋裡向鐘容稟告。
鐘容跟著出來一看,也被蘇錦繡狠厲的樣子嚇了一跳。
“蘇先生……”鐘容大著膽子上前,奪過了蘇錦繡手裡的匕首,趕緊丟向了一邊,隨後拉著她的衣袖,將她拉到了一邊。
“哎呀,蘇先生,您不要衝動啊!”鐘容小心安慰道,“老夫知道您著急,可您也要看看情況呢!”
“我知道。”蘇錦繡咬著牙拋下一句話,隨後又朝圍觀的小廝看去,沾血的手一指,“你,就是你,拿鹽來,還有醋!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被指到的小廝站在原地,渾身抖個不停,完全動彈不得,但又怕惹惱了蘇錦繡,連累自己,隻能踉踉蹌蹌轉身朝廚房跑去。
蘇錦繡拿過鹽,狠狠抓了一把,隨後咬著牙用力抹在了門房的傷口上。
“說不說!你說不說!”
門房痛得大喊起來,脖子上和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炸出,冷汗流了一額頭。
喊完,他便泄了勁,垂下頭昏死過去。
蘇錦繡見他昏了,冷冷地笑了,撿起地上的刀,朝著他腳踝處神經所在的位置,毫不留情地紮下去。
如海嘯一般洶湧的痛感頓時重新激活了門房的感官,將他喚醒過來。
“我說了,我是個大夫,我有的是辦法,不要你的命,但讓你生不如死。”蘇錦繡笑著,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門房,“就算你自殺,隻要你的心跳停止不超過五分鐘,我蘇錦繡就能把你救回來!不信你可以試試!”
門房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發白,渾身打顫,隻能大口喘著氣,希望能稍微緩解一下痛苦。
又這樣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我說……”那門房麵色慘白,聲音顫抖著求饒。
該說不說,雖然大家的效忠對象不同,但將軍府一眾人對他竟生出些敬意來——蘇錦繡如此好手段折磨他,他這麼大年紀,竟也能結結實實堅持了這麼久。
不管是誰,換做自己想一想,隻怕刀還沒落在自己身上,魂就已經先飛走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旁的。
“那孩子現在應該已經被抓去丞相府了,院角那個廢棄的柴房裡有條密道,可以直通丞相府的花園枯井……”門房顫抖著說。
要不是被綁著,他真想跪在地上爬過去,真心實意地向蘇錦繡磕三個響頭然後道歉,求她原諒自己,放自己去死。
眾人聽了這話,發出了驚呼聲。
“他說的那個柴房在哪?快帶我去!”蘇錦繡揪住一個小廝,問道。
小廝渾身哆嗦了一下,隨後立刻領著她和鐘容過去。
“將這鎖砸開!”鐘容見門上掛著鎖,立刻朝跟來的家丁們吩咐道。
門鎖一落,蘇錦繡便率先推開門衝了進去。
看著淩亂的屋子和大敞著的炕洞,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來不及猶豫,她當即準備跳進密道中去,卻被鐘容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