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既然丈夫喜歡狂野,為何與自己的時候又要那麼克製?
甚至自己主動迎合、改變的時候,得來的也隻是叱責。
從那一天起,一隻名為欲望和複仇的猛獸被囚禁在了她的身體之中。
漸漸的,這種憋悶的情緒變成了病。
她想要穿著那些被禁止的性感衣衫,讓彆的男人看見。
但是,鬆元奈奈終歸不是她丈夫。
每次穿著暴露火辣的衣服出去也隻敢在深更半夜,隻敢在公寓大樓的周圍,沒有成功過哪怕一次。
直到她偶遇了建司。
困住野獸的圍欄撕開了一條縫隙,她做出了生平最大膽的舉動,主動勾引了麵前這個小男人。
但是,思想的禁錮卻不是那麼容易徹底衝破的。
欲念終歸還是沒能打破道德的枷鎖。
鬆元奈奈貪戀那種刺激到渾身顫抖、難以自已的滋味。
她恨自己的軟弱,“不如徹底瘋狂”的念頭也無數次滋生,卻始終無法踏出最後的那一步。
鬆元奈奈強行從回憶中掙脫了出來。
她已經徹底明白了,麵前的建司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就算她吐露所有的實情也不會換來任何的同情,隻會讓人看笑話。
她心裡頭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
既然求取同情的招數不行,鬆元奈奈立刻改變了策略。
她直勾勾望著對麵的建司,語氣平淡道
“你不要忘了,還有小田優子。
你可以威脅我,我也可以威脅你!
還有,背著女朋友偷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麵對道德綁架,建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讓他沒有道德呢。
“你有良心,要不你勻一點給我?”
建司這種混不吝的態度讓鬆元奈奈無力極了。
在眼神對峙了許久之後,她竟然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緊張或者擔憂的神色。
最後,她也像建司似的,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椅背上,挺拔的脊背終究還是鬆懈了下來。
她的情緒極為複雜,最後也不過化為了一句疑問
“那事你不用想,說真話,到底怎樣你才答應刪掉那些照片?”
建司往後一靠,身體鬆鬆垮垮地歪著,顧左右而言他
“鬆元太太,如果我說有辦法解決你的病症,你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