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這句話太過霸道了!
新僑飯店的眾人暗暗不滿,然而再怎麼心潮湧動都無濟於事,幾個王爺貝勒交完錢攜手下家仆離去。
唯有佛爺隔壁包廂的貝勒爺交了錢還在新僑飯店待著,饒有興致的看那幫掌軍權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交錢。
爺,咱們能不能彆這麼拉仇恨。
內侍虛著眼睛,心想此次歸家不知會挨福晉和格格們多少念叨數落,希望貝勒爺能多長長記性。
在核平的威脅下,那出頭的北坪高官冷著臉扔下不少銀錢,沉聲道。“我們走!”
陸建勳深覺沒一個能打的,都這麼乖順的交贖金。
當然,輪到他時他斟酌半天,這才話裡話外都示弱拉關係道。“陸某今日前來沒帶多少銀錢,待回到臨湘定第一時間將賠償送到北坪新僑飯店。”
“我與尹老板同為臨湘之人,又與承山兄相交甚篤,想必尹老板是知道我的為人處世的!”
這話佛爺聽了都要搖頭。
陸建勳能麵不改色來一個相交甚篤。
確實是個臉皮厚成大事的真小人。
他的意思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左右他與尹南風同在臨湘,尹南風不用擔心從他手上收不到錢。
尹父倒不怎麼在意陸建勳的賠償。
對尹父來說,陸建勳這個團級的軍官是個小角色,他新僑飯店背景大,身後的勢力盤根錯節,有不少經營百年的高官世家。
連佛爺這個臨湘布防官,在他眼中也是個團級的小角色。
還是那句話。
若非亂世,佛爺還真夠不上他尹家新僑飯店的大小姐。
尹南風想起夢裡的片段,有不少信息透露尹家有不少高官,之所以不那麼高調是家裡做官不允許經商。
他們尹家為穩妥,早早分了支。
高官那一脈表麵上看與新僑飯店毫無關係。
不得不說,凡是能傳承百年的世家定有其眼光高遠之處。
尹南風正垂眸感歎,那邊尹正處理好正事便沉下臉,歎著氣瞪了聽奴之首一眼。“你就慣著她吧!”
“當真是長本事了!”
再怎麼老狐狸的生意人,遇到漏風的小棉襖都端不住高深莫測的範。
尹正想起躲出去的女兒,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
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貝勒爺沒好意思摻和家事,見贖金交的差不多便言說告辭,出了門進馬車等在新僑飯店門口半天。
兩盞茶的功夫,終於有手下的侍衛過來跟他報告。“尹老板出來了!”
“好!”貝勒爺高興的一拍大腿,拿著折扇便急匆匆的下了馬車,身後內侍趕緊捧著禮品盒子跟上。
“尹老板!”
大概是其性格豪爽的緣故,李三七每次看到這貝勒爺,都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一種人傻錢多速來的氣質。
貝勒爺抱了抱拳,一個眼色身後的內侍低眉順目遞上禮品盒子。“我知尹老板身家豐厚不差什麼金銀。”
“這是前朝禦香大師製的香,還剩下這麼三份!”
“大恩不言謝!”
“小王想與尹老板結交一番,來日定當厚禮相謝!尹老板有什麼需要幫忙,小王也定會全力以赴!”
有道是投其所好,不談及前朝上麵的政策多腐敗,光說皇族人情往來這方麵,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方才打鬥時受傷劃破了旗袍,她在三樓尹寒的房間換了一身長裙。
當然,長裙是靈韻她們帶來的行李。
這長裙是泡泡裙的款式,青色的底色上麵是大片白色牡丹及藤蔓,貝勒爺送的香也是與牡丹有關的香,又出自大師之手。
不能再合時宜了。
尹南風忽而輕笑了一聲。“貝勒爺應當還有什麼話要說吧?”
她似笑非笑,那雙狐狸眼能夠看透人心般的銳利,隱含幾分慣常的諷意。
貝勒爺坦然的點了點頭。“我想問那位彭三爺的本名,既然尹老板與他相熟,便欲詢問結交一番。”
“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