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禾沒有理會白晨,而是仰頭看向薛院長。
“院長您看到了麼?白晨平日裡就這般沒教養,都是跟他後娘學的,咱們書院留這樣的學子,豈不是給德賢書院丟臉!”
這個邢嘉禾還真會添油加醋呢!
卑鄙小人的苗子啊!
“邢嘉禾,彆以為誰都跟你娘那樣蠻橫無理!”白晨也不慣著,直接回懟。
蘇木槿不願跟邢嘉禾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直接無視。
“薛院長,是他們在我孩子下學的路上劫持,打我的孩子們,我的孩子們正當防衛有錯麼?”
薛院長雖然不教人字班,但對每個班的學子多少都了解些。
朱廬平日裡仗著家世好,沒少欺負同窗,他也聽說一二,但沒想到會嚴重到打群架的地步。
他厲聲問道“朱廬,此事當真?”
朱廬垂頭,支支吾吾沒說出個啥。
聶宇翔從門外走了進來,鏗鏘有力的說道,“薛院長我可以作證!”
聶宇翔就將昨日無意間發現朱廬他們密謀,今天下學攔截白浩兄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薛院長大怒,“混賬!”
朱廬等人嚇得瑟瑟發抖。
若真惹怒了薛院長,被書院開除,那他的屁股可就真的開花了。
不被開除,留在書院,可是他老爹的最後底線。
“薛院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他這麼一求情,其他小跟班們也慫了,紛紛求饒。
他們又何嘗不是害怕觸碰家裡的底線呢。
“把你們的家長都找來,老夫要親自與他們說!”薛院長沉聲下令。
朱廬等人聞言,頓時嚇哭了。
找家長?
那豈不是相當於宣判他們死刑了?
見學子們沒動,薛院長又高聲嗬斥一句。
“還不快去!”
朱廬等人無奈,也隻好跑回家請家長了。
至於他們要麵臨著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已經預料到了。
一時間,課堂裡隻剩下蘇木槿一家四口,聶宇翔主仆,邢嘉禾,孔夫子和薛院長幾人。
薛院長看向孔夫子道“你在書院教書多年,怎會如此糊塗。”
“院長我沒有……”孔夫子還想狡辯。
蘇木槿打斷二人道“薛院長,孔夫子不問青紅皂白就處罰我兒子,我要他給我兒子道歉!”
“什麼?哪有夫子給學生道歉的!”孔夫子目露凶光。
癡人說夢!
蘇木槿不管孔夫子說了什麼,繼續闡明自己的觀點。
“還有,像他這樣的夫子容易誤人子弟,我覺得以德賢書院這種傳授聖賢之地,不該有這種蛀蟲,教壞了學子,丟的可是德賢書院的臉!”
“你個無知村婦閉嘴!你懂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你以為你是誰啊!”孔夫子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沒了夫子的職位,他還怎麼在學子那收好處啊!
還怎麼受到萬人敬仰!
他說什麼也不能丟了這個工作。
絕對不能!
薛院長也沒想到孔夫子會是這般態度,很是失望。
可還沒等他開口,又有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誰說她沒這個資格!”
幾人尋聲望去,是曲芳玲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曲小姐!”
孔夫子拱手給曲芳玲行禮,曲芳玲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與薛院長打招呼。
“老師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