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周仁好奇,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當年那個道統死了一位傳人,即便那位無上竭儘全力也沒能救回來。”
巨樹的確記得不是特彆清楚,因為這些事並不是它直接知道的,而是它蘇醒之後,由這山間的飛禽走獸,花花草草它之前遺留下來的意誌探查,它才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情況。
“嫡係?”周仁問道。
“似乎是。”巨樹有些遲疑。
“好吧,我大概清楚了。”周仁遺憾的搖了搖頭,若是能更清楚就好了。
“不過接下來,前輩想要做什麼呢?我有些好奇,您這山間的野獸們可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周仁淡淡的問道。
“小友放心,若是我真的有那個打算,我們早就已經衝出去了。”巨樹顯得很平靜。
“我從第一次見到小友就知道小友肯定不一般,所以我並沒有打算過要去傷害你身邊的人。”巨樹回答道。
“第一次見我?”周仁來了興趣,什麼時候?
“嗯,或許也不算是吧,就連你當初出生的時候我有曾感知到過,但是真正的近距離接觸還是你第一次進山。”巨樹幽幽的說道。
周仁回了回神,那個時候自己才幾歲,然後一個人背著父母,獨自進山吸納靈氣,沒想到居然被這顆古樹看見了。
“所以前輩這是設了幾年的局,為的就是在今天能把我騙進來?”周仁嘴角一揚,有些隨意的問道。
“沒有,我相信我和小友你肯定有緣,相見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所以我就在這裡一直等著小友進來。”巨樹依舊否認了。
“這麼說,前輩這誠意滿滿,北並沒有打算過想要傷痕村裡的人嗎?”周仁笑道。
“可以怎麼說。”巨樹回答。
“前輩這話你覺得我應該信嗎?那頭獨角蠻牛,前輩應該有點印象吧?”周仁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記得。”巨樹沒有矢口否認。
“那它在森林邊緣遊蕩,殺得少嗎?”周仁冷笑道。
“那你可知道它殺的都是什麼人嗎?”巨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它平靜的反問道。
“進山打獵的獵人。”周仁遲疑了片刻,但是還是回答了。
“既然小友知道了那些是獵人,那你為何還要問我呢?”巨樹問道。
“他們幾十年以來殺的獵物,可遠遠不止它所獵殺的人類。”巨樹歎息道。
“要知道,原本它並沒有覺醒血脈之時,整日活著大多數都是在躲避獵人的追殺,它也想著活下來,這一點,任何人都沒有區彆,哪怕是人和動物。”巨樹繼續說道。
“末法時代之後,它們整個大族化為被獵殺的目標,而且這樣的情況,還遠遠不止這一點。”
“這一片山脈,之前被獵殺過的蠻牛也不在少數,可問小友,人族獵殺野獸,野獸為什麼就不可以反過來呢?”巨樹問道。
周仁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巨樹句句實話,說的他啞口無言。
“那它獵殺那些采藥的普通人呢?他們不是獵人,他們也有善良的人,也曾幫助過山林受傷的野獸,如果是這樣,前輩還覺得我們能和解嗎?”
周仁臉色漸漸下沉,幾千年過去了,人和其他的種族之間的矛盾似乎一點也沒有改變過。
“我也希望人族能與我們和解,這一點大多數種族都希望如此。”
“可是小友有想過嗎?人族的醫師藥師的確幫助過很多受傷的獸族,妖族,甚至是其他的一些種族,哪怕是花花草草,林間樹木他們也幫助過,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的。”
“但是,在他們也並非不吃肉,沒有對其他的種族有過危害,在他們之中,有些醫師發明的麻醉劑,塗抹在鋒利的箭頭上,把它們射向那些動物,讓它們沒有掙紮的力氣。”
“之前,奴隸它們,圈養它們,讓它們接下來活得生不如死,讓它們的後代也淪為食物,小友你就真的覺得,他們一點錯都沒有嗎?”
“大多數的藥劑實驗,他們之中有幾個人會拿你們人族試藥?哪一次不是先用那些無辜的動物吃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們才會用旁人試藥?”
“小友,人和其他種族之間肯定是會有矛盾的這一點也是無可否認的,誰也解不開的。”巨樹溫柔的說道。
周仁沉默了,他坐在原地,看著眼前那些躲著巨樹身後,偷偷觀望他的瑞獸,他久久沉默著。
他突然有些心塞,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那樣,沉重得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他久久的思考著巨樹所說的話,他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一次進山就是為了獵殺一些足夠強大的妖獸,哪怕它們什麼都沒有做過,隻要有威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在此之前,他曾一個人在山裡靜修,那段時間,他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經常會去獵殺那些已經有了些許靈智,足夠強大的妖獸。
哪怕它們什麼都不知道,哪怕它們懵懵懂懂,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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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們第一反應都是逃跑,這是刻入骨髓的舉動,哪怕它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它們還是會選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