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能否請公主解惑？”
殷寧神色淡淡的看著他，說出的兩個字又讓洛雲書一陣無語，“不想說。”
“……”洛雲書看著對麵的殷寧，瞧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他輕輕的抿了抿唇瓣，有幾分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小廝又走了上來，他行了一禮，“大人，門外有位姑娘，說是長公主殿下身邊的人。”
洛雲書抬眸看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他怔住，猛地站了起來，“良薑姑娘。”
良薑隻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洛雲書，很是隨意的點了下頭，就來到了殷寧身側。
“主子。”
“什麼事兒？”
“屬下方才聽說，大盛來人了，盛崇衍有意與我大殷聯姻。”
聞言，殷寧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可盛崇衍不是已經有皇後了麼？”
“不止呢，盛崇衍雖然登基時日尚短，可已有四妃，先前又帶回去一個薑嫣兒，封為了婕妤，如今與我大殷聯姻，嫁給去的女子也隻能為妃了。”
“如今我朝適婚公主便隻剩下殷綰公主了。”
良薑話音剛剛落下，對麵的洛雲書便默默的補了一句，“那殷綰從前可是許給過大盛君上盛崇曦為後的，如今淪為妃嬪，隻怕不會願意。”
殷寧不語，隻是出神的盯著彆處，唯有指尖輕輕的敲擊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趁著這個空檔，洛雲書的目光才敢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臉上。
這不可一世的神情，這隨性的模樣，還有這耳垂上的胭脂痣……
還有良薑。
從前良薑便是跟在顧南棲身邊的，後來，隨著冊封的公主遠去雲薑，當時他還不解，為何對顧南棲那般忠心耿耿的良薑會輕易易主，可眼下……
“顧南棲！”
洛雲書盯著殷寧，突然就喚了這麼一聲。
殷寧的思緒也在瞬間回籠。
她看向洛雲書，見他似乎很緊張，正屏息盯著自己，眼睛透著絲絲水霧，像是在確定一件極不可能又尤為重要的事那般。
“嗬嗬。”殷寧垂眸輕笑出聲，“如今，人人都喚我一聲長公主。”
洛雲書懸著的心突然就是一鬆，“嗬嗬……”
他笑得有些牽強，又有些狼狽，可片刻之後，竟紅了眼睛。
收斂起了臉上那些偽裝的神色，他看向殷寧，唇瓣輕輕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最終也隻是一句“我便知道禍害遺千年，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可你……”
他將殷寧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兒，為了活命竟打扮成這樣子，真是委屈你了，可隻要能活著，扮做女人便扮做女人吧，總比沒了性命的強。”
“……”聞言，殷寧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站在一側的良薑也被氣笑了，她道“洛大人，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家主子本就是女子之身，從前是在女扮男裝呢？”
“……”
洛雲書震驚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殷寧的身上，不可思議，糾結，不解，種種情緒彙在一起，最終凝聚成一句，“可你哪裡有半點女子的模樣？你還愛看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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