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看到了兒子臉上的傷,再加上薑德鬆告了一狀,本就因為公司業務心氣不順的燕運昌把燕驍罵的狗血淋頭。
燕驍哪是個逆來順受的,罵了一句後跑出家門,走著走著就到了薑家,兩家在一個小區內。
他撿起一個小石子扔到二樓一間亮著燈的窗戶上。
窗戶打開,月色下,那張他熟悉的臉透著幾分溫柔,隔空相望,薑梔罕見地沒有損他。
夜深人靜,彆墅裡靜悄悄的,薑梔跑下樓打開門放他進來。
她知道燕驍肯定又挨罵了。
看他上樓後,就去廚房泡了兩杯熱牛奶,進了客房。
看著走進來的女孩,她穿著粉白條紋絲綢睡衣,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身後,手裡端著牛奶,美好而又純淨,這一刻燕驍突然感覺特彆溫暖,是他在家裡感受不到的溫暖。
坐在床上的他腦子一熱抱住薑梔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肚子上。
薑梔放下牛奶,摸了摸他的頭。
第二天一早在家裡看到燕驍的薑德鬆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這小子自己沒家嗎?
兩個互看不順眼的男人劍拔弩張,夾在中間的薑梔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
英語課上,偌大的多媒體教室隻有薑梔和陸謹弋兩個人。
男生在給女生講物理知識,聲音清潤低醇,他講的時候表情很認真。
說的多了嗓子有些啞,嘴裡突然被塞了一顆糖,指腹的柔軟和涼意還停留在唇瓣上。
那隻漂亮的手上今天戴的是金色的腕表,他愣神地看著伸回去的手,濃鬱的薄荷味在口腔裡綻放,帶來一絲清涼。
“特意給陸老師準備的。”薑梔也吃了一顆潤喉糖,笑著看向陸謹弋。
轉眼又到了周五,離開教室前,陸謹弋叫住了薑梔,“以後彆再坐摩托車了,太危險。”
有一回放學他看到燕驍騎著摩托載她走了。
“那怎麼辦,我跟司機說了不用來接我。”
“你可以——”陸謹弋想說打車,卻被女孩打斷了。
“班長要送我回家嗎?正好我回外公家,順路。”
陸謹弋每天都是騎車往返學校的,薑梔早就盯上後麵那個位置了。
“哎,驍哥,那不是薑梔嗎?我看她和陸謹弋走得挺近啊。”
看到走在一起的兩人成浩用胳膊肘捅了捅燕驍,兩人明顯是去車棚。
燕驍大步上前,抓住薑梔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鬆手。”
手表上的金屬裝飾硌得她有點疼。
“你弄疼她了,放手。”陸謹弋聲音有些冷,眼底沉黑隱晦。
修羅場啊——
吃瓜群眾在周圍議論紛紛,趕在第一線的成浩眼神裡帶著興奮。
想起什麼的燕驍趕緊鬆了手,他盯著那隻邊上泛紅的手腕,忙問道,“沒事吧?”
“彆沒事找事。”薑梔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拉著陸謹弋走了。
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燕驍踹了一腳旁邊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