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什麼?”薑梔的眼神冷淡銳利,直直地看向薑德鬆。
“我——
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彆在這兒鬨了好不好?”薑德鬆不說還好,一說話就如同往火上澆了一桶油。
他們幾個站在人群的包圍圈中,薑德鬆和她們站在一起,而對麵是薑梔。
多麼可笑,自己的親生父親站在自己的對立麵,說著那一如既往令人絕望的話。
“林雲,你能不能彆再鬨了”
這句話小薑梔聽過很多次,之後薑父就會離開家,留下媽媽在房間裡痛哭。
“鬨?薑德鬆,你記不記得,你對我媽媽說過無數次同樣的話。”
“啪!”薑梔說完又砸向一張桌子,這種破碎的聲音能讓她的內心稍微好受一點。
“她被你,被你們一點一點逼上絕路。”
薑梔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疼,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在被灼燒,那種無法控製的暴虐衝動席卷大腦。
她突然捕捉到王珍婷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你們倆,過來。”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
“薑薑!”薑德鬆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一直以為女兒不知道王珍婷的事,他和林雲從來沒有在女兒麵前吵過架。
“我說,過來。”薑梔重複一遍。
悄悄摸過去的燕驍,在背後給她們倆一人一腳踹了出去。
“啊!”猝不及防的兩人栽倒在地上,趴伏在薑梔腳邊。
隨著球杆揮起落下,王珍婷痛苦地在地上扭曲哀嚎,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穿著名貴禮服享受富麗堂皇的女人從頂端跌下,毫無尊嚴地被迫接受這一切。
又是一下,薑梔是朝著膝蓋窩打的,她想站起來都難,更彆說反抗了。
“德鬆,救我——”
王珍婷的禮服是比較暴露的款式,再加上她趴在地上的姿勢,疼到扭曲的麵孔,可以說是醜態百出。
薑梔看向想要上前的薑德鬆,撿起地上的碎玻璃,朝著自己脖子,按了下去,“你過來,試試——”
鋒利的碎片劃破淺層表皮,脆弱纖細的脖頸上,出現一道血痕,鮮紅刺目。
“薑薑!”
“薑梔!”
……
陸謹弋、燕驍、薑父還有尤青華緊張地喊出聲。
薑德鬆不敢再動一下,他祈求地看向女兒,“薑薑,爸爸求你,我們回家好不好?”
旁邊的吳芊悅被嚇得雙腿發軟,還沒打就已經站不起來了。
薑梔還是給她補上了兩棍子。
“媽媽她也這樣哀求過你,”薑梔邊說邊拿著碎片,掃視地上的那攤肉,比比劃劃,“我還記得我特彆小的時候,媽媽可愛笑了。”
“啊!”又是一聲慘叫,碎片被紮在王珍婷露出來的小腿上,鮮血頓時爭先恐後的往外冒。
“她笑起來特彆好看,”薑梔看她掙紮著想要拔下來,就把她的手踩住,慢慢碾磨,“後來,那笑容越來越少,都是因為,你們倆!”
“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德鬆,你救救我啊,我從來沒傷害過你媽媽,你,啊,疼——”殺豬般的叫聲有些刺耳。
“你沒傷害過她~”薑梔呢喃著這句話,嘴角扯出一抹笑,偏偏眼眶格外紅,蓄滿了淚水,她竭力地不讓它們掉下來,殊不知這個樣子更是令人心疼到了極點。
“是啊,你隻是在我媽媽生病的時候、在她過生日的時候、甚至是半夜,用各種借口把他叫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