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督軍這是要回家吃午飯啊，”於秉盛笑著對剛上車的封赫說道，眼神裡笑得意味不明，“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樣呐！”
昨夜那姑娘衝出去後，他這兄弟那架勢——
嘖嘖嘖！
封赫摁下開關，車窗緩緩合上，汽車駛了出去。
“先去蘭華齋。”
蘭華齋是一家專門做糕點的鋪子，餘聲笙鐘愛這家的卷酥、奶皮餅還有合川桃片。
鐘祥見小姐安頓好就暫時離開新和飯店去了軍政部。
結果得知督軍已經走了。
他又急忙趕回督軍府。
“你怎麼才回來啊，督軍正派我去找人呢。”鐘祥在門口碰上了急忙往外趕的鄭源。
鐘祥喘息未定，問道:“你有沒有跟督軍彙報小姐離家出走的事？”
鄭源搖了搖頭。
早上他可沒在門口站崗，雖然他也聽見看見了，但裝聾作啞的本事他還是有的，他可不想往督軍槍口上撞。
隻說小姐一早跟鐘祥出去了。
“你快彆磨蹭了，督軍還等著呢！”
鄭源看著鐘祥奔跑的背影搖頭長歎了一聲。
弟弟，誰讓你是老幺兒，多替哥哥們擔擔事兒吧——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十指交握放在腿上，時不時地點動著手背，表情很是平靜。
“督軍！”鐘祥敬了個禮，衣領被汗水浸透。
“人呢？”其實封赫內心已經有了猜想。
“報告督軍！小姐她……她離家出走了，現住在和新飯店……”說到後麵鐘祥的聲音越來越小，汗珠沿著額角滾落，他垂著頭不敢看督軍的神色。
“督軍，您現在去——”
“去什麼？腿長在她身上，既然走了就彆回來。”封赫是真的動了氣，她再三因為一個外人挑戰他的底線，真以為他離了她不行嗎？
有本事永遠彆回來。
“那是否要派幾個人去保護小姐？”
“你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多了？”封赫掃了他一眼。
鐘祥不敢再說話了。
空氣靜得令人內心發慌，隻有老座鐘的鐘擺聲噠、噠地響著。
封赫盯著茶幾上的牛皮紙包裝突然笑出了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聽的鐘祥更慌了。
糕點被猛地擲了出去，砸到牆上又掉落在地。
他站起身踱步走了兩圈，“安排一隊的人暗中保護，那一帶加強人員勘察，有可疑的直接動手。”
——口是心非
鐘祥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詞。
新華哥跟他說女人總是愛口是心非。
他們督軍好像也是……
原想著和她一起用午餐的封赫飯一口沒吃，帶著渾身的低氣壓回了軍政部。
“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於秉盛剛吃飽，就見封赫又回來了。
這神色明顯不對，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表情。
吵架了？
看著正在氣頭上，還是不問他為妙。
…
見主人走了，霾鴞一臉高冷地去了牆邊，用爪子摁著不斷地撕咬外麵的包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