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霖見狀想過去，平時隊裡的衣服都是他洗。
“哎，你乾嘛去？”鄭馳川把人攔住，“怎麼沒點眼力見呢，老大能讓你碰嗎？走了，睡覺去。”
齊霖回帳篷之前，去土牆那扒頭望了眼，見啃得就剩個骨頭架子，意念一動，兩麵牆極速撞在一起，把三隻喪屍擠成了肉餅。
睜開眼，旁邊多了個人，明喬輕輕地從睡袋裡出來，穿褲子。
隨著她抬腿的動作，淡黃色的小褲露出來，包裹著白皙飽滿。
席焱在她剛有動靜的那一瞬就醒了，他升起逗弄的心思，“明喬。”
女孩站著剛穿好一條褲腿，勾著另一隻腳正要伸進去，被他這麼突然一喊，腳沒站穩栽倒了。
席焱“悶哼”一聲當了肉墊。
那條光著的腿隔著睡袋陷進了男人的腿縫裡，她撐著墊子坐起來，兩條腿支在了兩邊，正要起來。
“彆亂動——”席焱斂眸向下看她，線條淩厲的頜骨緊繃，他的火係異能剛升到五級，身體還在逐漸適應，體內躁動的能量讓他火氣很大，身上這個磨人的壓根不知道自己坐在什麼地方了。
語氣有些凶，明喬保持著跨坐的姿勢不敢動了，她感到委屈，“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叫我，我嚇了一跳。”
瑩白如玉的腿就在眼前晃，晃的席焱腦仁疼，“趕緊下去！”
明喬見他擰著眉一副生氣不耐煩的樣子，馬上穿好褲子跑出去。
路邊正蹲著三個人在刷牙，整整齊齊的一排，臉朝著樹林的方向，明喬很羨慕，她出來這幾天都是用的漱口水，今天連漱口水都沒有了，嘴巴裡很難受。
她還想洗臉，想用乾淨的毛巾。
眼前突然多了幾樣東西，牙刷、牙膏、一升的瓶裝水還有純白的毛巾。
明喬扭頭，是席焱，她接過東西說了聲謝謝就跑到那三個人旁邊，加入他們，鄭馳川看到她，點頭哼哼著打招呼。
沒有哥哥，也沒有笑臉。
她在鬨脾氣，席焱感覺得到，但是他不明白她鬨什麼。
看著桌子上的牛肉罐頭和自熱米飯，明喬沒動。
“不想吃這個？”
“不是，謝謝。”明喬說著拿起筷子要吃，語氣輕淡。
“你在鬨什麼？”席焱放下筷子看著她。
江銘和鄭馳川一對視，擠眉弄眼。
明喬低著頭，聲音很小，“我沒有。”
“說清楚。”席焱向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耐心也不多，一時語氣有些重。
他明明聽見了，明喬瞬間鼻子一酸，“我說了我沒有，你喊什麼呀，早上你就衝我吼……不就是壓了你一下嘛，我才八十多斤……你要是嫌我煩我就走，用不著這樣——”
淚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聲音哽咽。
“你哭什麼？我什麼時候吼你了？”席焱動了動手指，“彆哭了。”
這命令般的語氣確定是想讓人不哭了嗎？
“哄她，說點兒好聽的——”坐在席焱對麵的鄭馳川張著大嘴無聲地說道。
“你臉抽筋了？”席焱橫了鄭馳川一眼。
明喬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