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的宋醫生!
“所以…你對你的朋友還有待了解,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傅愈忍不住摸摸她後腦勺,眼睛裡溢出溫柔。
長晴茫然的看著他,有些事情她可能懂,隻是她不願去麵對。
“所以,長晴,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朋友的事情”,傅愈深邃的眸越發的溫柔,“好啦,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劇組裡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或者誰欺負你隨時跟我說,知道嗎”。
“…噢”,長晴現在心情微亂。
弄了半天傅愈和管櫻都是各有目的,她之前還以為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她還嫉妒過管櫻,可現在想想怎麼就那麼可笑呢。
“我這兩天還會再來的”,傅愈離開時,是戀戀不舍的。
長晴返回劇組,眾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不一樣,格外客氣。
晚餐是劇組從鎮上弄過來的盒飯,長晴和管櫻坐一塊吃,她打開自己的餐盒,裡麵有蜜汁排骨、油爆海螺、片片魚。
管櫻衝她笑“都是你愛吃的呢”。
“是啊”,長晴感覺奇怪,不過看看管櫻的,也挺不錯的,心裡那個要冒出來的念頭便打消了。
莊園的住房有限,晚上長晴和管櫻一間房。
長晴看到幾隻蚊子在屋裡飛來飛去,拿了驅蚊液噴了噴。
管櫻笑道“平時見你丟三落四的,難得你這回會心細的帶驅蚊液啊”。
長晴想到了宋楚頤,臉紅。
洗完澡後,兩人肩並肩躺一張床上,長晴想著傅愈的話睡不著,翻來覆去,管櫻輕聲說“大學畢業後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一起睡過了”。
“是啊,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長晴也傷感,“小櫻,你跟傅愈分手了想過以後的感情生活沒有,如果這部戲紅了,肯定也是邀約不斷,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找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吧”。
“傍晚的時候傅愈跟你說了什麼對吧”,管櫻忽然說。
長晴吭不出聲。
良久,管櫻轉過身,背對著她。
半夜裡,長晴感動身上一陣涼意,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管櫻正在幫她蓋被子。
大學裡一些回憶模模糊糊的湧上來,那會兒大家一個宿舍,她總是愛踢被子,管櫻睡她下鋪,每回起來總是會幫她拉被子。
也不隻是蓋被子,她性格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生活上和學習上很多小毛病導致她總惹簍子,管櫻就是那個在她背後收拾的人。
用江朵瑤的話來說,大學那會兒的管櫻就是長晴的老媽子。
她心裡酸了酸,握住她暖暖的手,“小櫻,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是我朋友”。
“嗯,我也是”,管櫻握緊她手。
葡萄山莊拍了三天的戲後,長晴感覺劇組的一些藝人私底下似乎都在跟她保持距離,如果不是管櫻陪著她,她平時基本上就是一個人。
長晴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天下午暫時沒她的戲,她特意拿了些乾果想給劇組的何詠穗送過去,何詠穗今年三十八歲,在圈內也頗有些地位,劇裡演她母親,長晴想著接下來幾個月她和何穗的對手戲很多,暫時還是處理好關係要緊。
到何詠穗房間敲了一陣後沒人開門,長晴失望的往二樓陽台走。
還沒上去,突然聽到上麵傳來何詠穗的聲音,“我看到她那副小妖精的模樣就來氣,我怎麼也沒想到論資曆、論演技如今都敵不過一個靠潛規則上位的主持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跟上緯的傅愈關係不一般啊,沒看到開機第一天傅愈大老遠的坐車過來就為了叫她過去聊幾句啊,整個劇組裡,她吃、住可是最好的,您和柯永源都得靠後站”,另一個聲音來自劇組的嶽筱凡,“隻有那個管櫻才會跟她天天在一塊,我聽說管櫻之前也是傅愈的女人,你說也虧得她天天跟晏長晴同住一間房還沉得住氣”。
“說不定人家喜歡伺候同一個男人呢,聽說她們是好姐妹”。
“哈哈,說的也是”。
陽台上傳來一片笑聲,長晴氣呼呼的拿著乾果回房間,越想越生氣,越委屈。
翌日,池以凝進劇組,不拍戲時,她和何詠穗坐一塊。
休息時,長晴心不在焉的盯著那邊,管櫻也注意到了,問“你老看她們做什麼”?
長晴把昨天在陽台上聽到的話事無巨細的告訴她,“我明天就要回北城了,你一個人留著對著她們這些人我不放心”。
“沒事,她們這些人我見多了”,管櫻淡淡一笑。
晚上六點,劇組安排車送她回北場,長晴上車時看到後座的傅愈有點傻眼,“傅愈哥,怎麼你也在”?
“我來接你”,傅愈挑著雙腿笑音沉沉,西褲交疊沒有一絲褶皺,“快進來”。
長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