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的宋醫生!
管櫻撫開額頭上的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雙眸哪怕平時再擅長偽裝,此時也無處躲藏的慘然。
餘思禾接著說“我也是沒看出來,晏長晴還真是挺有手段的,那天我本來和宋醫生唱歌唱的也挺好的,她一來就假裝不舒服倒在宋醫生懷裡,宋醫生當時就帶著她先走了,你大可不信我,去問問你朋友就知道,我沒理由騙你,噢,對了,你最好彆等宋醫生了,他在主任辦公室,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回來”。
她說完轉身便走了。
管櫻呆呆站了一陣,邁動腳步。
後來,她坐到車上時,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下來的。
胸口斷掉的骨頭正在愈合依舊感覺到隱隱作疼,甚至疼的漸漸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喜歡的男人成了自己好朋友的丈夫。
悄無聲息的。
她開始漸漸察覺到一些事。
例如,長晴有幾次試探性的問過她對宋楚頤的感覺。
例如,長晴看到有時候望著她的複雜眼神。
似乎,端倪也露過幾次,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過。
有些事,管櫻真的想不通。
長晴曾經無數次說過,沒有什麼比友情更重要,就算她談戀愛了,也永遠會把好朋友放在第一位。
她一直相信著。
難道這就是第一位嗎。
宋楚頤是自己前男友啊。
她就算再怎麼缺愛也不能找好朋友的前男友啊,在乎過她的感受嗎。
她和傅愈在一起,傅愈對她戀戀不忘,拋棄了自己。
她想回頭找宋楚頤,長晴卻搶走了他。
悄無聲息的。
她突然感到驚恐、感到憤怒、感到悲傷、絕望。
但緊接著她想,這隻是餘思禾的一麵之詞,興許是誤會,有些事還是親自弄清楚會比較好點。
“管小姐,現在是回家嗎”?司機見她遲遲沒有說話,詢問。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恍惚了一陣,報出了晏家的名字。
車到達晏家彆墅門口,她之前來過晏家許多次,門衛看到她立即認了出來,還笑著說“管小姐,您很久都沒來了”。
“長晴在家吧”,管櫻問。
“在在”,門衛打開了門。
車開進去,管櫻打開車門,還沒下車,一條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矯健的朝這邊跑了過來,它脖子上掛著一個深藍色的狗圈,狗跑的極快,一眨眼就跑到她麵前,望著她搖尾巴。
管櫻動作全部僵住了。
雖然這條狗長大了很多,但那熟悉的模樣,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宋楚頤一直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以前約會散步時,他常常會牽著這條狗出來。
她彎腰,喉嚨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輕喚“羅本”。
羅本“汪汪”的張開嘴巴,紅紅的舌頭“呼呼”的出著氣,尾巴也搖的更厲害。
管櫻心冷個透,低頭摸摸它腦袋。
羅本舒服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