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熱鬨的大堂,隨著汪陽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頓時變得靜寂無聲。
夏韻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很顯然,她沒有料到汪陽會來鬨事。
她有些忐忑地望向陳安。
陳安微微一笑道“夏宗主,既然是你們宗門的事,你們自行解決就好,等解決了,我們再過來。”
說著陳安和顧雪清就要離去。
這種宗門內的爭權奪利,他不想參與。
“雲公子,稍等!”
就在這時,一襲青衣的汪陽帶著小柴大步走了進來。
汪陽看著陳安謙卑地說道“雲公子,代替劍宗購買我瓊華宗的事,這件事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瓊華宗就是雲公子的了。”
陳安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汪陽。
沒弄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汪陽說道“我想請劍宗的兩位做個見證。”
陳安神色有些古怪地望了一眼夏韻兒和汪陽兩個人。
汪陽說道是請劍宗兩位做個見證,而不是讓雲公子做個劍宗。
兩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彆。
前者代表著勢力,後者代表著個人。
“什麼劍宗!”陳安猶豫地問道,
汪陽拿出一份用妖獸皮特製成的明黃紙張,目光迥然地盯著夏韻兒道“師妹,師傅臨終前,本意是想把掌門之位傳給我的,隻是我當時在外麵,趕不回來,才傳給您的,可對?”
看著汪陽手中的特製紙張,不知為何,夏韻兒突然有些的委屈。
委屈地撇了撇嘴,壓抑著心中的情感,喉嚨乾澀道“對!”
汪陽打開手中的紙張道“師傅還說過,如果師妹不堪大任,掌門之位需由我繼承,可對?”
夏韻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不過她很快就穩住身形,語氣清冷道“是說過,還立過遺囑,就是你手中的遺書,所以你現在覺得我不堪大任嗎?”
“師妹,你今天賣掉瓊華派的一半,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把瓊華派拱手讓人啊!!!”
汪陽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能當大任嗎?”
“汪陽……你放肆!”
夏婆婆臉色陰沉地站起來說道“宗主走的時候,宗門欠債累累,這些都是韻兒一點一點還上的,你這些年的修煉資源也是她從外麵一點一點地賺回來的,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三道四!!”
“夏婆婆!!”
汪陽神情冰冷道“叫你一聲夏婆婆是給你麵子,我知道你從小就偏袒她,你就幫他說話吧!你口中所謂的賺取資源,是她從仙瓊樓,以色侍人賺回來的。”
“汪陽!!!”
夏韻兒咬牙嘶吼道“我沒有以色侍人。”
“是嗎?”
汪陽不屑一笑。
目光掃了一眼,站在夏韻兒身邊的陳安。
什麼都沒說!
但又什麼都說了。
“汪陽!你給我滾出去!”
夏婆婆看著汪陽,眼中閃過一縷殺機。
陳安也同樣皺了皺眉頭。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個汪陽有些過分了。
不管夏韻兒是不是以色侍人了,但是你汪陽修煉的資源都是夏韻兒賺回來的。
不說她沒有以色侍人,就算她以色侍人了,你既然用了她賺回來的靈石,那就沒有資格說她。
就在陳安想著要不要出麵幫一下夏韻兒的時候,夏韻兒不帶絲毫感覺地說道“汪陽……你說我不堪大任,不就是想要宗主之位嗎?好啊!我給你!”
汪陽臉色頓時一喜。
夏韻兒繼續說道“修真界弱肉強食,你想要宗主之位,那就證明給我看,你比我強!隻要你打過我,宗主之位你拿去就是!”
“師妹!這可是你說的!!”
“我夏韻兒從不食言!”
夏韻兒轉頭望向陳安道“兩位,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等夏韻兒解決了宗門之事,再來賠罪!”
陳安道“沒事,夏宗主自行解決就是!”
夏韻兒伸手一招,一柄宛若秋水般的飛劍出現在手裡。
她腳步輕點,身形飄逸地向外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