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不懂就對了。”
淩小竹微笑道“我也不懂。”
“大概這就是我們和她的區彆吧！”
“一個活了無數年的人，又豈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
“也是！”
陳安好奇地看著淩小竹道“你以後一直這樣了？”
“不然呢！？”
淩小雪道“奪舍彆人，用彆人的身體，那還是我自己嗎？”
“不奪舍，轉世重生……”
“這個她好像說過可以，但是會失去這一世的記憶。”
“那同樣也不是我了。”
說話間淩竹意從外麵回來。
手中還捧著一個幾寸高的泥塑。
“師伯，這是什麼？”
陳安好奇地問道。
淩竹意沒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淩小竹。
淩小竹立即會意“你們玩，我這個礙眼的東西馬上消失。”
說完她又唉聲歎氣道“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在自己家，自己反倒成多餘的了。”
說話間。
她已經消失不見。
淩竹意把手中泥塑遞給陳安道“神像還沒完全成型，你對著我捏。”
“神像要和我一模一樣。”
陳安接過隻有一個輪廓的神像微微一愣道“不用這麼麻煩吧！”
“你隨便施個法訣，神像不就好了嗎？”
“你一樣！”
淩竹意道“神靈的樣貌與職責是由彆人賦予的。”
“因此必須得由彆人來捏，才會有效果。”
“自己捏是無效的。”
“當然，這世間也有天生神靈，但那不是我等能夠觸及的。”
看過那段歲月片段的陳安。
倒是聽懂了一點。
天生神靈是最純粹的神靈，無情感，無喜怒，無陰陽，隻有純粹的理性。
而有情感，有陰陽，有認知的神靈屬於後天神靈。
“師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造神！”
陳安微微一愣“為什麼要造神？”
淩竹意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隨後語氣淡然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按照我的樣貌捏吧！”
“捏神像這事倒是好辦。”
陳安湊近了，微微笑道“師伯，隻是你的獎勵沒給我。”
“我沒心思捏啊！”
“現在心裡難受得緊，不想捏！”
“……”
淩竹意先是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你想怎樣？”
陳安眼神閃爍。
隨後湊到淩竹意耳邊低聲說道“師伯，我自然是想捏神像了。”
“隻是這參照物，我建議光著好一點。”
“這樣哪裡不一樣，才能一眼看出來。”
“不然這要是捏成醜八怪，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你……”
淩竹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凶光“你威脅我！”
“也不是威脅啦！”
陳安神情淡然道“我隻是為師伯著想，不想出差錯而已。”
“沒想到師伯竟然是這樣看我的。”
“太讓我傷心了。”
淩竹意也不說話。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就在陳安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的時候。
淩竹意道“你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聽到淩竹意同意了。
陳安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連忙問道“師伯，你有什麼要求？”
“你隻管提，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
淩竹意一把揪住陳安的衣領。
把他扯到自己的身前，指著他的心臟說道“你這裡有神血，就是那種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