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錚去了江清越的辦公室。
江清越幫他清理著傷口,望著那血跡斑斑的傷口,皺眉道“慕微瀾刺的?”
“跟她沒關係,我逼她的。”
“寒錚,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寵一個女人。”
傅寒錚眸色深了深,“寵?”
江清越一邊坐在椅子上幫傅寒錚清創,一邊半是認真半是揶揄道“連這個女人用刀子把你刺成這樣,你都舍不得彆人說她半句……不對,這不是寵,這是愛。”
江清越很是認真的更正著自己的說法。
“忍著點,有點疼。”
江清越用醫用酒精幫他消毒時,傅寒錚皺了下眉頭,閉上眼道“我隻是在賭,賭她在乎我。”
“愛情,跟賭博一樣,誰先撐不住,誰就先輸。你確定了?就非她不可了?”
傅寒錚幽幽睜開黑眸,望著江清越道“我要是不確定,我這傷,豈不是白受了。”
江清越一怔,隨即望著傅寒錚,兩人唇角都勾了勾。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喬桑死的時候,祁彥禮跟瘋了一樣,慕微瀾惹上他,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
“喬桑的事情過去已經十年了,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
傅寒錚包紮好傷口回到慕微瀾的病房,一推開門,隻見那小女人抱著自己縮成了一團,明顯是今晚嚇得不輕。
“寒錚……”
聽到開門聲,慕微瀾猛地抬頭,見他臉色無恙,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傅寒錚邁著長腿走過來,將慌張的小女人一把抱進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背脊,薄唇貼著她的額頭,柔聲問“在擔心我?”
慕微瀾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你、你的傷怎麼樣了?嚴重嗎?”
男人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忽然淡聲說了句,“暫時還死不了。”
慕微瀾聽到“死”字,抬起小手一把捂住了他的薄唇,“你胡說什麼呢,不準說那個字。”
傅寒錚盯著她黑白分明的水眸,握住她放在他薄唇上的小手,在手心裡輕輕揉捏著,“舍不得我死?”
他那麼灼熱的目光,慕微瀾招架不住,微微低了頭,望著他襯衫上的紐扣,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襯衫換了一件,“你換衣服了嗎?”
“嗯,剛才那件不能穿了,清越借了我一件他的襯衫。”
“清越?”
“放心,男人,是這裡的醫生。”
他乾嗎解釋?她又沒懷疑什麼,何況,哪個女人穿這麼大的襯衫啊。
她臉頰微微熱了下,卻還是擔憂著他胸膛的傷口,那地方必須靠近心臟,真的沒事嗎?
她吞吐著問“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傷口?”
傅寒錚“嗯”了一聲,沒拒絕。
慕微瀾抬起小手,將傅寒錚襯衫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直到露出那精瘦有型的性感胸膛時,她耳根熱了下,卻在看見那白色紗布透出的隱隱血跡時,壓抑了許久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