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冰塊差不多溫度的冷水。
紀深爵注意到言歡的手因為洗碗被凍的微紅,將她的手從水流下扯回來,“彆洗了,這水能凍死人。”
“那這麼多碗筷,放著誰洗啊?總不能叫外婆洗。”
紀深爵把她撈去一邊,卷起袖子,開洗,卻蹙眉罵著“這什麼鬼地方,水這麼冷。”
把碗筷交給紀深爵洗的下場就是,盤子碎了一個,碗碎了一個。
洗完,言歡幫他焐了好久的手,才焐熱。
……
大年初一,呂琳帶著簡純一如往年的登門拜訪紀家。
一是維係關係,二是帶著簡純找理由見見紀深爵。
可呂琳和簡純一進門,紀深深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打著哈欠對簡純說“真不巧,今天我哥不在家。”
簡純問“爵爺出門拜年了嗎?”
呂琳笑笑,“沒關係,我們可以等爵爺回來。”
“那你們可能等不到他了,他去鄉下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簡純蹙眉,“爵爺去鄉下做什麼?”
紀深深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你問這麼多乾嗎,你又不是我哥的女朋友。”
簡純咬唇,隻能自己受氣,不敢得罪紀深深。
呂琳倒是偽善的笑著說“深深,你爺爺沒跟你說吧,小純現在已經是爵爺的未婚妻了,也是,你是小孩子,這些大事,家裡想必也不會告訴你。”
紀深深看這對母女陰陽怪氣的樣子就生氣,把手裡的麵包一丟,冷聲道“我怎麼聽說我哥的女朋友另有其人,昨晚我哥其實就是去找他女朋友了,兩人在車裡乾柴烈火,一晚上都沒回家,估計這會兒還膩在一塊兒呢。簡純,你也就一水仙花兒,你裝什麼蒜呢?”
簡純被紀深深懟的麵色難堪,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的,臊的不行。
呂琳以為紀深深這小屁孩是嘴上逞能,便說“深深,小孩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你這麼敗壞你哥哥的人品風氣,這對紀家不好,以後彆亂說話了。”
紀深深抱著手臂,傲慢的哼了一聲“你算哪根蔥啊,彆小孩兒小孩兒的亂叫,我又不是你家小孩兒,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爺爺和我哥,其他人都不能叫我小孩兒。還有,我哥女朋友是不是另有其人,你可以問問你女兒,你女兒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呂琳蹙眉,看向簡純“小純,這是怎麼回事?”
“媽,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爵爺在外麵真有女朋友?”
簡純拉著呂琳要走,紀深深叫住簡純“簡純同學,我給你看樣東西唄。”
“什麼、什麼東西?”
紀深深在微信裡找到昨晚紀深爵給她發的那張照片,點開,給簡純看了一眼,便很快將手機收了回去“看見了嗎?這才是我哥的正牌女友,你一天到晚在我哥麵前一個勁兒臉紅,我哥正眼瞧過你嗎?搞得跟我哥真睡過你似的。”
紀深深的一字一句,都在羞辱著她。
雖然隻看了那照片一眼,可簡純還是認出了這張親熱照片的女人是誰。
言歡,又是她,她一直在勾引爵爺!
真賤,搶彆人未婚夫,睡妹妹的男人!
簡純憤怒的快要把牙咬碎。
出了紀家大宅,呂琳拉著簡純問“你倒是說啊,紀深爵在外麵的女人到底是誰,你究竟知不知道?”
“媽!你彆問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
呂琳冷哼,“你要是能處理好,現在紀深爵還會在那個狐媚女人身邊?”
簡純咬唇,支吾了半天“言……言歡。她勾引爵爺,她就是在報複簡家!”
呂琳一聽是言歡,心中警鈴大作“她怎麼那麼騒,連妹妹的男人都搶!不行,咱們必須把她從紀深爵身邊弄走,那個小騒蹄子靠著那狐媚長相,把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兒的,爵爺要真被她迷住,你可就進不了紀家大門了。”
簡純委屈的哭了起來,憤憤道“媽,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辦爵爺才能喜歡我?媽,我真的不想輸給言歡那個賤人!”
“哭什麼,把眼淚擦乾!我們決不能讓那個小賤人騎到我們頭上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