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就是這麼猛!
此時,城主府門口的大街上,早已空無一人。
天空有些陰沉,風卷著街道兩旁的旗杆子,那些描述獅子城城主威儀的彩旗烈烈作響。
一個青年出現在長街的一頭,他肩上扛著一杆大的出奇、重的驚人的鐵棍,興許不知是哪家貴族的旗杆被他繳了。
他步伐略微有些艱難,但頗為堅定,一步步踏在長街上,留下一串串血紅的鞋印。
那些守在門口的衛士見他走來,先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緊跟著高呼一聲互相擁擠著退回城主府,咣的一聲將大門死死扣上。
青年視而不見,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繼續前行,“站住!”一聲怒吼在他身後響起。
腳步頓住,喬恩扭頭往回看,卻見一個全身披甲的騎士踉踉蹌蹌從後麵追趕而來。
沃爾倫爵士身上華麗的鎧甲此刻已經破爛不堪,他臉孔腫脹,一隻眼隻能眯縫著,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白色八字胡此刻也肮臟淩亂。
他心中充滿恐懼,但是家族傳統的騎士精神讓他選擇死戰到底。
“站住,魔鬼!我,沃爾倫還沒輸!”他雙手持劍,對著肖恩大吼道。
“你以為我和那幫軟腳蝦一樣,會怕你嗎?”
“來啊!殺了我!”
“我不怕你!”
“沃爾倫家的榮……”
嗖~!鐵棍子輪起來掀起一陣呼嘯聲,攔腰砸在騎士腰間,巨大的力量讓粗鐵杆彎曲成一道弧線,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旁邊的一棟建築轟隆一聲垮塌,揚起一大片煙塵。
“是條漢子!”肖恩衝著廢墟翹起大拇指。
“不過照打不誤。”
他繼續往城主走去,血液從身上的各處傷口中流出,可是傷口卻沒有像從前一樣迅速恢複,雖然還在恢複可速度卻大不如前。
“最後一戰!”他看著眼前隱隱出現虛影的城主府,踉蹌幾下,再次站穩。
他曾以為自己是個膽小怕死的人,眼睜睜看著彆人前赴後繼的戰死卻一心置身事外。
但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如何成長,如果女人的成長是一條直線,那麼男人就是一個個階梯,不知道哪一瞬間,原本不成熟的孩子就會突然變成頂天立地的戰士。
他曾經親眼見證過那些熱烈燃燒的生命,如何從容的邁向死亡。
那些人用生命喚醒的,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蠻王,而是一個值得托付的戰士。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殺死喬恩菲德裡奇,他就要像個倔強的孫猴子,砸爛這重重封鎖,砸爛這層層陰雲之上那些高高在上的醜惡臉孔,攪他個天翻地覆。
城主府中,那些跟隨喬恩菲德裡奇而來的權貴聚在大廳,正在爭論不止。
“到底是誰招惹了這個怪物!現在怎麼辦,十六路貴族私兵到底攔住他沒有。”
“哼,現在急有什麼用,該出的力咱們一分沒少,喬恩菲德裡奇說他有辦法,那就看他的吧。”
“這次虧大發了,十年也恢複不了這次的損失。”
正在議論時,一個衛兵倉皇衝進來大喊道“不好了,十六路攔截全被衝破,沃爾倫爵士在城主府外被當場擊殺,那個魔鬼正在攻打城主府!”
他話音未落,咚!一聲巨響,整個城主府似乎震動了一下。